噗——
林初一個沒憋住笑了聲兒,匆匆杵著拐杖趕了過去。
那一句爸爸真的把渣男給吼得愣住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個爸爸呢?
“你……你是在說謊!”男人靜了片刻,繼而叫嚷起來,“我看你就是姘頭,好哇,你們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給我帶綠帽子了!”
這腦補的能力也是絕了!
孟春蘭正跌坐在一邊,你想想啊,那菜市場的路多髒,千人踩萬人走,別說坐了,就是一塊錢掉地上也不想撿。
而她卻木木的,坐在那裏供人指指點點,像是個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任人糟踐。
林初看不出下去了,她快步走上前,拉住孟春蘭的手腕就想把她帶起來,可誰知她屁股就像是生了根似的,巋然不動。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林初忍不住嗬斥道,“難道那個男人就是你這輩子的歸宿了嗎!嫁給這樣的人你心甘情願嗎!你不想想自己,應該也要想想孩子,她身處這樣的環境,對她的心理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坐在地上的女人脊背僵直了,剛剛林初的那席話似乎點燃了她的生命之火,孟春蘭麻木的眼睛裏麵忽然出現了光彩。
“果果……我的果果呢。”她一麵喃喃自語一麵從地上跑了起來,說著就想要往水果攤裏衝,但她的腿似乎在剛剛被打傷了,剛站起來又跌坐了下去。
另外一邊,身上滿是酒氣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窮凶極惡的表情,他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個酒瓶,衝著許見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周圍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少膽小的已經背過身去,生怕瞧見了血腥的場景。
然而,他的對手是許見,一個幹了許多年刑警的男人。
“看我不弄死你!”男人一邊喊著一邊用酒瓶砸了下去。
許見看都不看,伸手抓住男人的大拇指往後一撇再一用力,就讓這個渣男手臂後翻,站不起來了,空氣裏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
“我的手,我的手,殺人了啊,救命啊,殺人了啦!警察、警察呢!”
“我就是警察。”許見朝他出示自己的證件。
男人叫嚷著,卻沒有一個人過去扶他。
大家平日裏麵都知道這個人是個吃白食的,不僅喜歡喝酒,還喜歡打老婆。
“呸,你這個混賬東西。”隔壁一個老奶奶憤憤不平的唾罵道,她走去幫林初扶孟春蘭,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你看看這麼好個媳婦,被你給打成什麼樣了!”
說完了,她挽起了孟春蘭的袖子,給林初和許見看上麵的淤青,心疼的說:“那個混賬天天打春蘭,多好的閨女被打成了這樣!警察同誌,你們可要幫幫她啊!之前來了好多警察,都說是家事,警察管不了。”
說到這裏,孟春蘭的眼神和動作就有些躲躲閃閃了,她不清楚自己的究竟能不能得到幫助,要是這兩個人沒有解決她丈夫的話,隻要他們前腳一走,後腳自己就得橫屍街頭。
林初寬慰道:“你放心,現在已經把家暴寫入法律了,這些事我們現在能管了,隻要屬實,我們就送那個男人進監獄,蹲牢房!”
老奶奶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哎呀,這下可好了,春蘭,你可要仔仔細細好好的跟這位警官說說。”
孟春蘭漸漸平靜了下來,她一直被愁雲籠罩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你……真的能幫我麼?”
“肯定的。”她堅定的答道。
女人正要開口求助,卻聽見另外一邊傳來了人們的驚呼聲,還有孩子的哭鬧聲。
兩人循聲看去,發現男人不知何時,手裏多了把長長的西瓜刀,懷裏抱著個小女孩,刀架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
“果果!”孟春蘭腿一下就軟了,她帶著哭腔喊道,“你個沒良心的,她可是你親生閨女啊!”
男人卻輕蔑的笑了笑,“我沒有這個閨女,她是個野種!是你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下來的野種!”
“我沒有!要不我們去做個鑒定,親子鑒定!”孟春蘭跌跌撞撞的想要往那邊跑,然而卻被林初攔住了。
“你丈夫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別過去!”
“那是我的女兒!那是我的女兒啊!”孟春蘭看著西瓜刀直哭,她知道那把刀多麼的鋒利,隻要男人手下微動,小女孩就會腦袋分家。
“我不會再被你騙了!”男人激動的吼道,他看了看孟春蘭又看了看許見,“你們這群奸夫淫婦!現在被我抓了個現行吧!哈哈哈哈!”
因為他手裏有人質,所以許見不敢輕舉妄動,每一個小生命都是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