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珞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他手裏還提著幾份外賣,這段時間他們大部分時候都是吃的這家的外賣,但味道卻不亞於五星級酒店,吃的肖瀟再也不想自己做飯了。
“虞小珞,你來評評理,我就是想看一眼卷宗,絕對保證不說出去。”肖瀟噘著嘴說,“林初居然一點閨蜜情都不顧,一眼都不給我看。”
他把手裏的外賣放在了茶幾上,然後一邊布置碗筷一邊說:“不就是個案子麼,你要看多少我給你找多少來,就別為難初初了,她也不容易。”
林初拿起筷子說:“我可以給你們轉述一下,咦?墨焱呢?”
“噢,他有點事情,今天咱們吃飯就不等他了。”虞珞道。
“那……還要聽麼?是個碎屍案。”
“要!”肖瀟興奮得眼睛都在放光。
虞珞一臉菜色,“饒了我吧。”
“沒事兒,我跟你說虞小珞,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她安慰他道。
“不……我不想吐。”青年拒絕了肖瀟的好意。
肖瀟是個好奇寶寶的性格,這也是她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夠有所作為的原因之一。
晚上洗漱過後,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林初一邊看卷宗一邊跟她講大體的經過。
楊教授的女兒叫做楊靜,長得乖巧可愛,性格也十分討人喜歡,一路進了雲山市的國家重點高中。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被人在如花似玉的年紀一點點的切割成了碎片,分了幾個地點拋屍。
最早發現的屍塊的地點是在學校操場附近廢棄的男廁所裏,就是這一點引來了流言蜚語,說是楊靜淫/蕩和男人私會,兩人發生爭執以後才被殺害的。
當年的高中條件比較簡陋,也沒有監控可言,幾乎是零線索,一時間警方沒有頭緒,社會上也議論紛紛,這件案子也變成了無頭案,一直懸在公安頭頂直到今天。
“這也太殘忍了吧?”肖瀟忍不住說,“要是我,看見那麼可愛的小女孩,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卷宗裏麵帶了楊靜生前的照片,盡管已經十分陳舊,但她們還是知道,楊靜笑起來,會有個梨渦,站在她身邊的楊教授還很年輕。
林初合上資料,心裏不可抑製的想到了她之前見到的楊教授,此去經年,她已然是兩鬢斑白的老人,為了給愛女伸張正義,還在不斷的奔波著。
“肖瀟,你說我們能找到凶手嗎?”她偏頭問道,那迷茫的表情猶如一隻迷途的小羊羔,“萬一我們這次找不到,要重啟調查就要等好久好久,楊教授可能就看不到那一天了。”
肖瀟知道她其實在害怕自己姐姐的案子也如這個案子一樣,懸掛十幾年的時間,讓生者在陽世蹉跎痛苦十幾年,讓死者在陰間含冤哭嚎十幾年。
“現在你們警隊的技術肯定比十幾年前好,前段時間那誰誰誰的省不是才破了一個連環殺人案麼?”她安撫道,“都是一代一代的警察共同努力得來的,你不要現在就喪氣,起碼還有我和楊教授相信著你呢!”
“我會努力的。”林初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太輕了,猶如一片羽毛,似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給別人打氣。
一周後。
林初出現在了法醫科,她腿腳不是很方便,手裏還拿著根助力拐杖,但氣色很好。
一進法醫科,眾法醫就團團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開始吵鬧起來了。
“首席你終於回來了!”
“我們等得好辛苦啊。”
“初姐,你傷好了沒有啊,別逞能,力氣活就讓二少爺去幹。”
二少爺苦著臉,“我……我,就交給我吧。”
林初哭笑不得,她對於眾人的關心一一道謝以後,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盡管有小半個月沒有上班了,然而桌麵一塵不染,看得出是有人在幫她定時清理。
“首席,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小靈通湊了過來,聲音神神秘秘的。
原來林初的缺席早就引起了法醫科的關注,小靈通和二少爺去問了許見,可許隊長卻說是機密,弄得他們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她回來。
還真別說,一條消息傳到了局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起因是一個同事去東溪別墅那邊查貪腐,正好瞅見了在某豪華別墅裏麵的林初。
這下一票人都嘩然,紛紛猜測法醫科的大美人被人給包養了,再或者是存在著腐敗問題。
她說完前因後果以後,歎了口氣說:“首席,你跟我說實話唄,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林初啞然失笑,“那是我朋友的別墅,我沒錢住醫院了,他就過去讓我住他那邊,說是正好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