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請在這裏做個登記。”護士站的護士把登記簿攤開,並遞給了肖瀟一支筆,接著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提筆寫了個名字後,身後忽然多了道熱氣,明明周圍的位置還很寬敞,他卻執意要靠在肖瀟身邊。
此人,非奸即盜!
就在她打算撕破臉的時候,下一秒就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後腰上麵。
肖瀟的手不禁抖了抖,那是槍啊!
“你、你想要幹什麼?”
男人低沉而危險的聲音緊隨其後,“好了,小姐,陪我走一趟吧。”
她愣了愣,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低頭保持著書寫的姿勢不動,眼睛卻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你是誰?”
“你認為我會回答你的問題麼?”男人的聲音微微上挑,顯得十分輕浮。
頂在腰間的槍支往前送了送,她捏緊了手中的筆,努力保持著冷靜,“那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男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半脅迫的迫使她跟著自己的腳步離開護士站。
“咦?奇怪?”護士做完事過來收登記簿的時候,卻發現站前空無一人,登記簿攤開,上麵隻寫下了一個姓。
同事聽見後扭頭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不,沒有。”護士困惑的四周看了看,然後對她搖了搖頭,把登記簿收了回去。
醫院裏麵人流向來頻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她,肖瀟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勇氣可嘉就是個笨蛋。
由於她幾乎是被人夾著走的,所以一直沒有機會看清對方的真麵目。
隨著他們往越來越清靜的地方走去,肖瀟也顧不上周圍的人或是曖昧或是不恥的眼神,她努力的撇頭想看清那個人的真麵目,一雙熟悉的眸子闖入了她的眼簾。
這個男人……她見過!
就是上一次在林初的病房裏麵,盯著她胸看的那個變態啊!
“你……你,你。”
男人低下頭,對她笑了笑,“想起來了?”
肖瀟沒有接話,她記得這個男人是裴修鶴的手下,也就是說現在是裴修鶴要找她?
明明一個電話就能夠搞定的事情,那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
“嗬嗬。”男人低沉的笑出了聲,他將女人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強迫她坐在自己身邊,兩道身影依偎著,在旁人看來就是熱戀之中的情侶。
“你……不,裴修鶴到底是什麼目的?”她挨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心,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一言不發,隻是將自己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胸前,女人警惕的擋住了他的手,柳眉倒豎的嗬斥道:“幹什麼啊你,把你的手拿開!”
男人愣住了,片刻之後,用眼睛上下一掃,鄙視的神情盡顯無餘。
“就你這樣的?我看連A都沒有吧。”
“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一馬平川。”
“你!”肖瀟都要被氣死了,幾乎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她最苦惱的地方就是自己平胸,穿衣服不好看,還老是被調侃,“我A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男人似乎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笑話了,他的臉僵硬的抽動了下,悶笑的聲音傳來。
“你很有趣,怪不得他會選你。”
“誰選我了?”
“這個嘛……”男人眨了眨眼,“保密。”
肖瀟都要氣死了,她覺得自己是隻老鼠,而麵前的這個神秘男人則是隻在戲耍她的貓。
她沒好氣的說:“你就把這個秘密帶進你的棺材裏麵吧!”
“哦?”他挑了挑眉,嘴唇彎了彎,是個無奈的弧度,“我們是沒有棺材可以用的。”
她不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以為觸碰到了某處令人傷心扼腕的過往,正要安慰他的時候,男人繼續說。
“現在誰還用棺材啊,老——土——”
肖瀟發誓,她不掐死這個男人,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哎呀,哎呀,真是危險。”男人雖然說著驚歎的話,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愈發興奮,一個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彈孔出現在他旁邊,但那一槍極其精準,隻是穿透了他的衣服,而沒有傷到一絲皮肉,可見對方的射擊水準非常高。
肖瀟驚駭極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魂歸西天,可誰知男人竟然一手摟住她的腰間猛地一帶,他們就從座椅上翻倒在地。
她感受到那衣服下麵堅硬結實的肌肉,甚至還捏了把。
男人挑了挑,抽空問她:“感覺怎麼樣?”
“我覺得你骨頭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我家可是有名的祖傳老中醫,治跌打損傷是一把好手!”肖瀟胸有成竹的說。
這次終於輪到男人無語氣結了。
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走出道削瘦的身影,他的眼睛與頭發都是黑夜的色彩,手裏拎著把狙擊槍,剛剛那一槍就是他開的。
“墨焱?”肖瀟瞪大了眼睛,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了,帶走她的這個男人與墨焱長得十分相似,隻是一個冷酷一個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