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那個林初搗的鬼,她那個人就是個喪門星,不僅害死了她的家人,還要害我們家絕後。”徐湘君拿著手帕抹淚,一邊拿拳頭輕輕的捶老人的胸口。
陳國梁輕柔的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歎氣道:“你別這樣說,林初……”
“林初林初,你就知道林初!”徐湘君氣得臉色發青,“我就不懂老爺你怎麼對那個喪門星那麼好,你看看自打她進了我們家,哪有幾天日子順心過?”
陳國梁刮了刮她的鼻子,柔聲哄了哄,“你啊,就是不喜歡她而已。你這多大的人了,還在和她一個孩子計較,好好好,你前幾天不是看上了套首飾麼,買了。”
徐湘君嬌嗔了聲,那套首飾是由國際著名的珠寶大師費盡心血親手打造的,世界上隻有這一套。
比起那套全球隻有一套的首飾來說,邀請林初出席宴會也變得不是那麼討厭了。
安排好了徐湘君以後,陳國梁在書房坐定,遣人叫來了女兒。
陳瑜剛剛走來,他便開門見山地問:“你和博易的總裁是怎麼回事?”
她一愣,臉上飛起兩片霞色,美不勝收。
陳國梁是何等精明的人,這樣一看他就全明白了。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他試探地問。
陳瑜把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們之間……隻是朋友關係。”
“真的?”
“討厭——爸爸你覺得我會說謊麼?”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女兒對父親的嬌憨,著實可愛至極。
不過,這話說得很是曖昧,陳國梁心裏不禁有了自己的打算。
裴修鶴從屹立在雲山之巔時,身邊就從未出現過一絲一毫的緋聞,他女兒是頭一個!
陳國梁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可塑之才,唯一缺陷就是她是個女兒身,嫁出去以後就會變成別人家的人。
陳氏的家業,不能沒有繼承人。
事到如今,假如陳瑜生下個孫子,繼承人的事情不也照樣可以解決了嗎?
他向眼前的女兒投去了滿意的視線,如果她能夠和裴修鶴聯姻,那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陳瑜默不作聲的觀察著男人的目光,極其細微的變化也盡收眼底,接著她用帶了些期待和忐忑的語氣說:“我……我可以邀請裴總裁來嗎?”
陳國梁高興極了,這場宴會就是為了他女兒和裴修鶴辦的!
陳瑜說完害羞的低下了頭,他見狀大笑起來,但眼睛裏麵滿是算計的光芒,“當然了!”
陳國梁的一丁點變化都被她關注著,旋即她的唇角緩緩上翹,露出了個稱心如意的笑容。
書房裏的兩個人正談論得熱切,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一個人。
陳政悄無聲息的偷聽著書房裏麵的談話,雙手不停的顫抖著,他和他父親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父親心裏在想著什麼?
陳國梁想要把陳瑜帶入陳氏的上層核心,想讓陳瑜來分一杯羹,這種事他陳政絕不容許!!
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不!現在他還沒有輸!
他還有孩子,他還有籌碼!隻要他找到時機爆出這個消息,家產一定還是他的!
這樣想著,陳政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打電話給林思恩。
“喂?”甜極了的女聲響起。
“思恩,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他說,“我希望你能來這次陳家的宴會,我會當眾和林初離婚!”
然而林思恩那端卻詭異的沉默了,陳政覺得奇怪,追問道:“思恩,難道你不願意嗎?”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林思恩捏著手機的手逐漸握緊,她等到了那麼的久的時刻,怎麼會缺席呢。
“我…我當然願意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已經喜極而泣,不過很快她就遲疑起來,“但是爸爸不會同意你和姐姐離婚吧?”
陳政冷哼了聲,“隻要你的肚子裏麵有我陳家的孫子,他不同意也得同意!陳瑜一分家產也別想要!”
林思恩的表情在聽到陳瑜的刹那間有些不太自然,她隻見過陳瑜幾次,摸不清她的深淺,按照陳政這樣的語氣來說,陳家老爺子應該是想要把女兒嫁出去了。
她甜美的笑起來,然後對著話筒說:“是呀,陳家的家產都應該是你的,她隻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分家產。”
這句話說到陳政的心坎裏去了,陳瑜始終是要嫁人的,那一嫁人不都是別人的人了麼?
“還是你懂我。”他調笑道,“周末我讓人來接你,乖乖的,可別傷到咱們的寶寶了。”
林思恩臉上的笑意漸濃,她的聲音宛若沾著糖霜的毒藥。
“到時候咱們要給姐姐一個大驚喜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