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不識好歹!”楊姐氣道。
林初覺得好笑,麵對她這樣欺軟怕硬的人當即冷笑了聲,“是徐湘君特地派你來這裏自找晦氣的?我建議你使勁兒的叫,外麵多的是警察。”
上次被武警來了套擒拿的楊姐心有餘悸,瞬間就變乖了,沒有再扯著嗓子叫嚷。
她拿出一個金色的信封遞給林初,“周末老爺要在家裏辦宴會,請你去。”
林初狐疑的盯著她,手都沒有抬一下。
楊姐曾經做的幺蛾子事情太多了,導致現在林初根本不信任她。
楊姐氣結,但又無可奈何,一想到小姐許諾的幾萬塊錢報酬,她咬牙拉下麵子,把信封往林初手裏強硬的塞了進去。
“你這是幹什麼?”
“這次呢,是太太讓我來的,她讓我轉告你。”她梗著脖子說道,“宴會那天會來許許多多上層社會的名流,你可別穿得太寒酸讓陳家丟了臉麵。”
穿得太寒酸?
關她徐湘君屁事!
林初彎了彎唇角,笑得頗為嘲諷,“也請你轉告她,我身體不舒服,不去了。”
說著她就打算把手裏的信封扔進垃圾桶,可誰知身邊人忽然大叫了起來。
“你敢扔!”
她停下坐在看著氣勢洶洶的楊姐,“我憑什麼不敢扔?”
“你是不想要離婚協議了是麼!”楊姐叫到。
林初站直了身體,微微眯起眸子,“離婚協議?他們又想做什麼?”
楊姐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她裝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裝,“總之,你要是想拿到離婚協議,就不許讓陳家丟臉,不然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這句話林初聽得太多了,以至於她對這種威脅毫不在意。
“知道了,你走吧。”林初揮了揮手,正要動手拆開信封,卻發現楊姐一動不動,正瞪著她。
“這就讓我走?”楊姐難以置信的問。
“難道還要留你下來吃個工作餐?”林初回敬道。
楊姐鼻子都要氣歪了,她辛辛苦苦跑了那麼遠,為的就是來送個請帖,還要見這個晦氣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連一點點表示都沒有,會不會做人啊!
這樣想著,她把手伸到了林初麵前,然後彎了彎手指。
林初不解。
“哼,我跑了這麼遠,你總不可能不表示一下吧?”楊姐氣急敗壞道。
她瞬間沉默了,她怎麼忘記了這個傭人是個雁過拔毛的人呢。
“你想要什麼?”林初問。
楊姐把自己的大拇指和中指放一起搓了搓,臉上的陰霾終於明朗些,她滿意道:“怎麼著也得給我個5000塊的跑腿費吧?”
也虧她說的出口,僅僅是送一個請帖就這樣獅子大開口,真當她林初是提款機啊?
“5000塊我是沒有,不過呢……”林初停下話,轉身衝走廊說了句,“你們都進來下。”
呼啦啦幾秒鍾,幾個高大威猛的刑警走了進來,順便還有幾個前來交接工作的武警。
“林法醫怎麼了?”一個刑警問。
林初抱歉的笑了笑說:“對不住大家了,我呢…遇見了個騙子。”
她話音剛落,楊姐就嚷嚷起來了,“誰是騙子,你可別血口噴人!警察同誌,你們別聽她胡說。”
“是嗎?”林初狡黠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公放了自己手機裏麵一段錄音。
“你想要什麼?”這是林初的聲音。
“怎麼著也得給我個5000塊的跑腿費吧。”
錄音就短短的兩句話,楊姐常年尖著聲音說話,導致她的語氣很好被人辨認。
刑警們一聽,這可是赤果果的敲詐了啊!還不趕緊拿下?!
“不……不!”楊姐慌張的喊了起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林初手裏,“我沒有,我是……我是太太派來的!不是騙子!你們放開我!啊!”
刑警們上去對著她又來了套擒拿。
場麵很美,林初看得很愉快。
送走了楊姐,辦公室裏麵才重新安靜下來,林初摸著手裏的信封,嘴裏的苦味濃重得化不開。
陳家在她心裏的信譽已經跌到了穀底,這場宴會她還有必要去嗎?
她把信封扔進包裏,自己則坐到了病床邊上,心裏不斷分析著利和弊。
在城市的另外一端的陳家別墅裏,正有股股暗潮在湧動。
“這可怎麼辦啊!”徐湘君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道,以往她隻是沒孫子罷了,誰知這下可好,自己的兒子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了,要怎麼辦才好。
她就是憑借著陳政這個孩子才一躍成為陳夫人的,現在她兒子沒了生育能力,她的地位還不知道能不能穩定下來。
陳國梁的臉色也不好看,藥是他放的,他已經狠狠的懲罰了供藥的人,可再怎麼做,自己家這是要絕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