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魂都要被嚇飛了,媽了個蛋的,那可是裴總裁發話要他保護好的人啊!
這時,林初的病房裏爆發出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嚇得他不敢再等,直接衝了進去。
碎的是打點滴的藥瓶,坐在病床上的林醫生臉色蒼白,病床上還有肉眼可見的玻璃渣。
他一看這還得了?林醫生肯定是被這個女人給欺負了。
見有男人進來,跟著徐湘君的楊姐冷笑了聲,“老爺把你當做寶貝,誰知道你私底下是不是勾搭男人的賤貨呢!和你那個姐姐一模一樣!”
光頭好歹是自己從底層摸滾打爬上來的,重義氣,但一聽這話也不樂意了。
“你這女人是從糞坑裏爬出來的嗎?”他直言道,“我就看不慣你這種為富不仁的有錢人,嘴這麼臭,你先說說外麵的小護士怎麼惹你了,現在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社會風氣才那麼爛,你說是吧林老大。”
林……林老大??
林初錯愕之下,說不出一句話來,呆呆的看著這個不認識的男人怒懟徐湘君。
楊姐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把話堵了回去,心裏的火愈燒越旺。
“哎,林老大,我們是……派來的。”光頭笑著對她做了個口型,然後閑散的拍了拍手,“都進來把。”
又是一陣吱呀的推門聲,簌簌幾下進來了十來個黑衣人,個個都是黑衣黑褲黑鞋子帶著黑墨鏡,站在那裏頗有幾分駭人的氣場,令人犯怵。
林初愣住了,她清楚的分辨出他說的是“裴總裁”三個字。
徐湘君的臉色鐵青,瞧瞧,和這樣一幫烏合之眾混在一起的林初,根本連進她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哼,怎麼,你們還要在我麵前擺譜兒?我告訴你們,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們!”她昂起頭,幾乎就要拿兩個黑魆魆的鼻孔看那幫子小弟們了。
她背後的陳家是這些街頭混混惹不起的,隻要她擺明了身份,這群人也就散了。
徐湘君傲慢地說:“你們現在給我滾開,我還可以不計較,不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哪裏來的老妖婆,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也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小弟中有一個人懟道。
徐湘君頓時炸了,她這張臉居然被人叫做老妖婆?她每個月在這張臉上的保養費都是上萬,這群小混混恐怕連一萬塊的現金都沒見過呢!
她立刻張牙舞爪的想要撲上去把那人的臉用指甲狠狠的扣爛!
可就在這時,門又被人推開。
刷拉拉進來了十來個白大褂,個個衣著整潔,一副斯文的模樣,端的是救死扶傷的派頭,領頭的是肖瀟。
肖瀟是聽到了小護士的哭訴,然後就近集結了幾個學弟前來,進門先是看到和他們身上的白形成鮮明對比的黑色,病房裏黑壓壓的一片。
站在林初病床邊的光頭她還是認得的,兩隊人馬當即握手言和,一致對外。
“這位女士,我們的護士是嚴格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的,還請您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肖瀟模仿著電視劇裏麵的口氣,用特別嚴肅的口吻說。
貴婦人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好狗不擋路,我是她婆婆,我要進來她偏不讓進,我就教訓了她一下該怎麼做人。”
肖瀟身後的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靜地說:“現在林小姐是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按照治療流程,現在的確不適合見任何人。”
“就你們這幫子庸醫,還和我談什麼流程,你們不騙錢都算好了的。”徐湘君酸道。
肖瀟覺得好笑,這個徐湘君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麼的?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來這裏想幹什麼?”她問。
“當然是來讓這個女人去給我兒子端茶遞水伺候我兒子的,不跪上個三天三夜,我不解氣。”
“你兒子怎麼了?”肖瀟追問。
徐湘君恨恨地說:“不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政兒現在還在這醫院裏躺著呢,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肖瀟配合的看向林初。
林初從她眼神裏麵讀懂了那份含義,旋即答道:“我沒什麼也沒幹,可能是他自己吃的。西地那非,主要用於治療她兒子的身體障礙。”
她剛說完,在場所有醫生都對徐湘君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尤其的是男醫生。
西地那非也就是俗稱的“偉哥”,主要治療男性那些不恥的隱私病症,好讓他們一展雄風。
被一大群醫生用那種同情的目光洗禮的徐湘君有些扛不住了,她揚了揚下巴,身後的楊姐立即蠻橫的去抓林初的手臂,執意要把她拖下床。
在場的黑白兩派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反應,黑的那邊摸出準備好的鋼管等工具,白的這邊則開始掏各種醫療器械。
一時間場麵十分壯觀,難得一見。
“你們這是在械鬥?”門口穿來一個遲疑的聲音。
林初望過去,來的人竟然是刑警大隊的許見,不但如此,在他的身後還有一隊幹練的穿著製服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