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把傷處理一下再……”
“沒事,這點點傷,死不了。”頂多也就是染個風寒。
辰栩桉還想說些什麼,憶辭已經走遠了。
刑堂
裏麵的人看見憶辭走進來,雖然看她年齡很小的樣子,可是好歹他們在這也是在這裏待了好些年的人了,什麼樣的沒見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實則靈力不知道好到哪去的見過了不少。
可是當他們感應到這個人,還真的是,不僅看起來弱不禁風,這麼一測還真的是……
沒有一絲靈力。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嗎,怎麼來這裏的!
“會不會是,峰主帶上來的……”他們用極小聲的音量交談著。時不時瞄她一眼。
“憶辭擅闖暮雪峰後山,來此領罰。”憶辭並不知道別人是怎麼來領罰的,反正應該是這樣的吧。
這句話說的內容,搞得那些施罰的人有些無語,這後山也敢去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被峰主知道了,這家夥不得被弄死。
“進去吧。”
這裏麵並不是她想象中的烏漆嘛黑,牆上全是血,時不時還有亂七八糟的鬼叫,而是亮堂堂的,四周也是幹幹淨淨的,有人將她的固定好,開始刑罰。
一鞭下去,憶辭渾身顫了顫,這一下,刺骨一般的痛從被打處漸漸散開,散到全身。又是一鞭,這次他們加重了力度,這痛就仿佛抽在了心尖上,即便是如此憶辭也沒有喊一聲,如果這些都受不了,在這個世道,必定是活不長久的,而且,根據模糊的前世記憶,這種疼在小時候似乎是經常的。
待全部罰完後,原本以為她會昏死過去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些痛放在這峰上的弟子們身上也不一定能像她一樣,被打過後直直站起來,甚至還向他們道謝,然後若無其事的披著他們叫人新拿來的衣服就走了出去,連傷口都沒有上藥,怕不是個石頭吧!
其實憶辭就隻是覺得‘這麼點’傷真的完全沒有必要那麼的去細細處理,在真正的的戰場上誰給你時間去擦藥。而且不能慣壞了這身體。
晗月閣
“師尊。”
“何事?”
“弟子剛剛在後山巡視時,發現有人闖入。”
阮陌皺了皺眉,有人闖入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一個眼角帶了一點桔梗印的人?”
“是的,師尊您知道?”
“嗯,讓她不要靠近後山。那裏太危險了。”
“是。”辰栩桉這一聲有點心虛。既然師尊知道,那麼,師尊沒有說讓那位弟子領罰……
“怎麼了?”阮陌察覺他不對勁。就在此時,刑堂的人來彙報事情。
“峰主,一名名為憶辭的弟子擅闖後山,已領完了罰。”
“什麼……?”阮陌的目光從書上,緩緩移到那位彙報的人身上,頗有你再說一遍的意味。
“師尊,是我依峰中門規,讓她去領罰的。”辰栩桉心叫不好,師尊好像有點生氣了,忙解釋道。
阮陌冷冷瞥他們一眼,現在不能隨隨便便為她撤罰,否則,引起峰中其他人的不滿,對她不好。
“下去吧,羽憐你去桔梗院找輕塵,讓她好好照顧憶辭。”現在還不能大費周章的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她應該不希望自己去打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