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想壓死我啊!嘖,滾啊!”
壓在她身上的人本來緩過來後突然被這麼一罵,皺著眉扭頭看過去。就是這麼一看,跟被這模樣驚呆在那。
憶辭緩緩撐起身子,他隻感到有個人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人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眯著雙眸,眉間籠著一層黑雲,而那如蝴蝶般揮舞著翅膀的睫毛,隨著眼皮的一閉一合,上下輕扇著。雙唇因這裏的水過涼而微微泛白,上麵還掛上了些許水珠。整張臉也是泛了幾層與膚色相同病態的白。
本就是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的美人胚子,又這麼一過水,倒是把她的樣貌襯托的更加完美。
看呆了後,辰栩桉就忘了起身。這個人,生的還,挺好看的……
他還沒有想完,而憶辭早就已經很不耐了,忍著踹他的念頭,又是一吼。
“喂!起來,聽不見!?”
被這麼一吼,辰栩桉立馬清醒了不少,看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後,臉唰地一下紅了,偏偏現在不知為何全身發麻,愣是以那個姿勢僵在那裏。
憶辭無語的嗬了一聲,撇頭白了他一眼,見他還不動,本想踹他一腳。抬頭時,便看到了那人臉上紅的要滴血,耳根子紅似火,連脖子上也泛上了紅意。嘴角一抽,眉攏得更緊了,這人不會是個段袖吧,這水這麼冷,他還……!
這麼一想,整個人都緩緩冒出了一股殺氣。
那位紅的不正常的兄台感受到了不對勁,終於全身用力一個翻身爬起來。
憶辭猛的呼了一口氣,算他識相。
憶辭:嘖,磨磨唧唧的,不是斷袖的話,那就是腦子被凍傻了。
正想爬起來,那人已經伸過了手,把輕輕自己拉起來。
憶辭隨意的瞥了瞥,身後的溪水,流動的溪水都被她的血染紅了些。
辰栩桉有些尷尬的問:“沒事吧。”
廢話,這個樣子你覺得像是沒事?辰栩桉在心裏罵自己一句,怎麼可能沒事,自己腦子進水了嗎!
憶辭卻是擺了擺手:“沒……”
這‘是’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拉自己起來的那人,一臉不知什麼表情的幹吧啦的站在那裏。
不會腦子真的壞了吧,難不成被吼傻了?還是,發燒?
這麼一想,憶辭把手伸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實有點燙。辰栩桉被這麼一探,那好不容易恢複的臉色又紅了起來。
憶辭沒有管臉他為什麼又紅了,隻是說:“這位師兄,你是不是被凍得過頭,感染上風寒了?你的頭很燙哈。”
“咳,師……額,弟?”辰栩桉試探性的問了句。
“嗯?”反正被叫男還是女自己都無所謂。
“是你的手太涼了。”
“哦,是嗎?”憶辭把手撫在額頭上,“沒有啊,明明就是……”
話又是說到半句就卡了,好像自己的溫度才不對勁吧,冰,冰死個人了……
“普通弟子擅闖後山是要受罰的,現在你身上有傷,先……”
既然被別人發現了,憶辭也不想解釋什麼。
“我去領罰行了吧,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啊。”憶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