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不幹,我自己穿。”
他眼睛一瞪,桃花眼裏精光閃爍:“過來!”
她一邊後退,一邊搖頭。
華逸琛好笑地說:“你這樣子,跟電影裏那些白癡要被強奸一樣。”
“你才白癡呢。”
“我叫你過來。”
“衣服給我,我自己來。”
“不行。”
“那我就不過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那你就坐著吧。”
“太欺負人了。”
“乖嘛,過來,聽話,給老公一個機會,我願竭誠為您服務。”
“……”
最後還是艾曉輕妥協了,她不怕他生氣,不怕他威脅,就怕他放低語氣祈求她,怕他裝可憐,怕他撒嬌,說穿了,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穿衣服的過程中百般保護,也免不了被吃豆腐的命運。華逸琛得意地哈哈大笑,艾曉輕撅著嘴,跳他身上去撲著就咬。
他差點沒站穩身子,還好力氣夠大,後退幾步才算是勉強站穩了:“老婆,你好生猛啊,你老公差點吃不消了。”
曉輕氣死了,又揪又掐又咬。華逸琛則是緊緊抱住她,痛得直吸冷氣,怕取笑她之後引來更多的皮肉之苦。
終於等她消了氣,苦兮兮地問她:“娘子,您消氣了沒?”
曉輕看他的樣子,也覺得自己下手狠了一點,又揉捏了幾下,說:“看你以後還欺負我不?”
華逸琛大喊冤枉:“我不過是為您穿衣服嘛。”
“穿衣服嗎?那你還動手動腳的。”
“我不動手,怎麼幫您穿衣服?”
“還狡辯?”
“我錯了,我以為夫妻之間嘛……”
“皮癢?”
華逸琛捂住嘴巴,連忙擺手。還好曉輕的電話響了,解了他的圍。
曉輕笑著接完了電話,說,快收拾好,表妹要來了。華逸琛速度也是快,三兩下收拾完畢,然後背起包,清點了隨身物品,摟著她去退了房。
他將手機和錢包放在了多袋的迷彩褲裏,又從包裏找出一件短風衣穿上,對著車裏的後視鏡照了照,瞥到曉輕鄙視的眼神,將背包甩到後座,側過身子去為她係好安全帶,順便成功偷香,才嬉笑著發動車子。
華逸琛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她散亂的頭發梳到腦後,親昵地問道:“去哪兒等你表妹?”
曉輕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逆著光,眼神明亮,笑容溫暖。實在是愛極了他溫柔待她的樣子,細心的樣子,還有專注的樣子。他見她望著他發呆,笑容更深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酒窩裏盛滿了得意:“是不是被你老公迷住了?”
她也笑了,打趣道:“是啊是啊,太帥了,帥得掉渣了。”
華逸琛發動車子,順著指示從停車場倒車,一邊問她:“那你喜歡嗎?”
曉輕搖頭,怕他看不見,又說:“不喜歡。”
他哦了一聲,倒出了車,打轉方向盤,駛向出口,又問:“為什麼呢?”
曉輕笑著說:“太帥的男人,沒有安全感。”
華逸琛不可置否地一笑,在賓館出門等前麵的車出去,說:“男人給女人沒有安全感,與外貌無關。是這個男人待人處事的方法和態度問題,你說是嗎?”
曉輕想了想,點頭說是。
華逸琛驅車到了雜貨店門口,兩人下車,幫著把東西拎到後備廂放好。看到店裏的老板娘衝曉輕神秘一笑,便說:“你男人沒有給你丟臉吧?”
曉輕哈哈大笑,說:“別得意了,知道您優秀。您人中龍鳳,如此神采飛揚,氣質不凡的人物,駕臨我們這窮鄉僻壤,鄉下人沒見識,您別見怪。”
華逸琛聽曉輕別扭地學著一口京片兒,笑死了,忽然又問:“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裏見過我和淩薇呢?”
曉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第一次,是采訪你哥哥那天,在電梯裏,你帶著幾個人去貴賓部。淩薇最後一個進電梯,撞倒了我,還把我的筆撞掉了。後來她跟你去了貴賓部。”
華逸琛恍然大悟:“哦,這事我記得。她跟我去貴賓部,剛進去沒多久,華逸獻就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哎,我們公司的同事真厲害啊。你說她撞到了你?我想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還真巧了,那支筆其實一開始就掉我腳下來著。”
曉輕沒好氣地說:“多謝你沒有一腳踩下去。”
華逸琛搖了搖頭說:“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壞。其實我當時想要幫你撿起來的,結果剛好電梯到了,我要領著人出去,淩薇又纏著我,我就忘記那支筆了。”
曉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華逸琛一臉壞笑,說:“看來你很早就注意到我了。”
曉輕笑了,說:“怎麼那麼不要臉?別說我一直背對著你,你下電梯之後又是背對著我,我怎麼可能知道那是你。”
華逸琛說:“我聲音好聽又特別,你自然是記得了。”
曉輕搖頭說:“還真不好意思,我真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你。我壓根就沒看到你,但是我對淩薇的印象很深刻。”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華逸琛點了點頭,說:“淩薇是個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