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曉偉皮似笑非笑的樣子,康二蛋突然很想在他的臉上,狠狠揍一拳,問問他為什麼非要盯著自己不放?
周磊不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嗎,你這老家夥盯著我不放,是想要給周磊翻案?還是想要顯示出你的不同凡響?
康二蛋不能理解王曉偉的心中,對於公平和正義的那種堅持,他隻知道,王曉偉的存在已經嚴重地威脅到了他的安全,所以就直接將王曉偉歸於裝逼犯一類人,恰恰他最煩的就是這類人。
以前康二蛋還在鎮上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同學開了一輛哈雷摩托車,來學校顯擺。中午放學的時候,這貨帶著班上的兩個漂亮女生出去兜風,一直到下午上課才回來,兩個女生的臉都紅彤彤的,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天曉得他們幹了些什麼,反正康二蛋不覺得他們會僅僅隻是談理想、談人生。
於是晚上,康二蛋和幾個同宿舍的好友,翻出學校圍牆,偷偷砸了那貨的哈雷摩托,還紮爛了輪胎。這事兒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本來也懷疑到了康二蛋同宿舍的一個人,但是康二蛋他們義氣重,相互打著掩護,咬死了口就說晚上熄燈以後聊到很晚,沒人離開。
最後警察和學校領導都沒轍,隻能歸咎於那貨的家長可能是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人了。
一想起這件事,康二蛋的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和自信。
沒錯,當年在那麼簡陋艱苦的條件下,還沒有異能傍身呢,哥幾個都能完成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條件好了,還有神奇的異能了,用得著怕嗎?了不起,也就是從此亡命天涯而已,祖輩上那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的刀客,不都是這麼生存下來的嗎?也好好地把自己的骨血傳下來了。
所有的這些回憶和思考,在康二蛋的腦海裏,隻是一瞬,一瞬間之後,康二蛋就做出了決斷。
反正,看今天王曉偉的這個架勢,連警察局長都給請來撐腰了,看來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不過去可以,但是不能讓王曉偉想怎麼都可以,得有自己人盯著啊。
康二蛋眼珠一轉,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了吳玉嬌,於是說道:“我可以跟你去,隻要能證明我的清白,但是我需要一個靠得住的見證人。”
王曉偉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尼瑪,你小子真是活膩了,竟然懷疑老子的職業幹守?老子在刑警這個行當裏混了快三十年了,在弗州市都是有口皆碑的,就從來沒幹過昧著良心的事兒。
康二蛋不等王曉偉和劉天展開口,搶先說道:“我要找的見證人,也不是別人,就是你們的吳玉嬌吳警官。”
頓時,王曉偉和劉天展都沒話好講了。
警察叫一個普通老百姓配合調查,這事兒根本就是沒什麼條件好講,強勢的一方和弱勢的一方,對比很明顯。但是吳玉嬌的背景,他們倆都很清楚,真要是撇開了吳玉嬌,事後還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呢。
“反正,警犬的鼻子,是不會作作假的,劉局,叫小吳過來一趟吧。”王曉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康二蛋,淡淡地說道。
“小孫,給吳玉嬌打電話,叫她直接去案發現場等著。”劉天展吩咐道。
身為局長,自然有身為局長的尊嚴,對王曉偉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刑警,劉天展很多事情都不介意,但是對吳玉嬌,劉天展現在很有意見……康二蛋這樣說話,劉天展無法不懷疑,吳玉嬌是不是已經牽扯到這件案子裏去了。
如果吳玉嬌真的牽扯進案子裏去了,那麼她的背景,會讓劉天展非常棘手和頭痛。但是不管怎麼說,王曉偉說的沒錯,警犬的鼻子是不會作假的,如果康二蛋真的去過現場,那麼隻要警犬來了,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任何人都做不了假。
孫玉平麻利地掏出手機,給吳玉嬌打電話,當著劉天展和王曉偉的麵兒,給吳玉嬌說了這邊的情況。
片刻之後,孫玉平放下電話,說道:“小吳說,她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劉天展黑著臉,指了指康二蛋,對孫玉平吩咐道:“去找大夫,給他弄一下,等小吳來了咱們就出發。”
沈霞一直呆在一邊兒,這事兒根本就沒有她插嘴的資格。
朝康二蛋使了個顏色,沈霞溜進衛生間,偷偷給吳玉嬌發了短信,將這裏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通。
沈霞比康二蛋還要擔心,她簡直都要怕死了。
廠子後門的鑰匙,是她親手給康二蛋的,她也是認為康二蛋肯定是去金溢園酒店走了一圈兒的,警犬一到,分分鍾就能認出康二蛋來。不管有事兒沒事兒,隻要康二蛋到了現場,那事情就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