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張子純直接開車到會計師的家,以公司的名義約他去皇宮酒店吃飯。會計師平日裏隻能遠遠望見漂亮的張子純伴著藍天鷙在公司進進出出,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會出現在他家門口親自來接他去吃飯,還是去本市最豪華的皇宮酒店,喜出望外之際什麼也沒多想便受寵若驚地跟著張子純上了凱迪拉克。
這車本市沒有幾輛吧?會計師坐在豪華舒適的車廂裏又驚又喜又緊張。
張子純坐在助手座上,從前麵的鏡子中打量著他,慢悠悠地說道:這是楊董事長最鍾愛的車,平日裏從不輕易接送人,今天例外----說著她微微側了一下臉用眼尾的餘光瞥了瞥後麵正緊張的手腳沒處放的會計師,眼裏含義多多。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劉先生,楊董事長可是很器重你的。
會計師這下更不安了,這才靜下心來仔細地揣測了一下,然後小心問道:張小姐,今晚是楊董事長擺酒?
張子純笑而不答,隻是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人活在世上除了錢什麼都是假的,親人能遺棄你,愛人也能拋棄你,老板會開除你,朋友能背叛你。你窮時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你,可是你一旦有了錢一切都變了。錢是個死心眼的東西,隻要你把它掙到手,它就會死心踏地跟你一輩子,比討老婆生兒子都強。說完,張子純哈哈大笑起來,會計師在後麵悄悄地打量著她們,心裏似乎已經明白了幾分,眼裏也多了一分謹慎。
下了車進了酒店張子純帶著會計師直奔豪華包間,楊紅日正百無聊賴地雙手叉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一看見張子純準時將人帶來,立馬興奮得眉飛色舞起來。
楊董事長——會計師畢恭畢敬地叫道。
坐,隨便坐!楊紅日擺擺手示意領班上菜。
張子純拉開楊紅日身邊的一張椅子請會計師坐下,然後在楊紅日的另一邊坐下。楊紅日親自拿起酒瓶為會計師倒酒,對方一看正席已開始卻不見藍天鷙的身影,心中便明白了事情的大半,於是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小心說話。
楊紅日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交給張子純,張子純匆匆掠了一眼上麵的一串零,起身走到會計師身邊將支票輕輕放在他麵前,沉聲道:劉先生,這筆錢夠你在公司幹幾年的薪水,我知道你太太單位效益不好麵臨下崗,小孩又要考中學,我想這筆錢足夠你做些小生意了;還有,我想我不說你也清楚給別人打工總是朝不保夕的,且處處受氣,像你現在有本事又有本錢不如出去單幹,楊董事長會關照你的。
你們的意思是——會計師緊張得鼻尖都滲出汗珠。
楊紅日叼起一隻雪茄,等不耐煩地說道:我要公司的銀行帳號,你把藍天鷙帳上的錢都彙到我的戶頭上來。
這——是犯法的。會計師一驚,聲音都在發顫。
怕什麼?有我在呢!楊紅日不屑道,你該不是不相信我吧?
哪裏!哪裏!會計師連連賠禮,心跳卻一個勁地加速,估計這會兒心髒跳動劇烈得幾乎要衝出胸膛。
一直暗暗觀察他的張子純見時機一到立刻接著楊紅日的話說道:劉先生,你搞清楚,其實這公司除了19%的股份屬於藍天鷙,其他81%都是我和楊董事長的,我們才是你的老板。我們之所以這麼客氣地對你說是給你一個機會,老實告訴你,藍天鷙不會在這個城市呆太久,他拚命向銀行要貸款錢都被他搞到國外的帳戶上去了,你是知情人日後若東窗事發藍天鷙一拍屁股走人就會把這堆爛攤子甩給你,到那時你不僅什麼也落不到而且還要替人去吃官司,多不值。現在我們給你條生路,要我是你我就會拿著這筆錢帶著妻兒離開這個公司出去單幹,開創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