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尊大佬和我一般的謹慎,享受的生活越好了,越怕死,這句話一點兒也不錯,現在的我也是沒了當初那股子動不動拚命的年少輕狂和狠勁兒。
當我們最後下了火車,才發現,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火車站已經被壞人給包圍了。
夜色算的上是家大業大了,我因為當年二老板的事情,也有了一些名氣,在這個黃昏的火車站,我和幾尊河市的大佬依依惜別,倒是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喪家之犬的感覺,他們有的帶了媳婦兒孩子,有的則是帶了二-奶,正妻已經通知往別的地方逃命了,省的被一窩端。
已經很少有這種嚴謹的感覺了,帶著陳雪和她媽媽,叫了輛出租車,去了一個距離這裏相對較遠的賓館,打算先住下。
注意著河市那邊的動態,不行的話,就隻能往大山村裏奔了,上後山,那般的話,就算是神仙對我也沒威脅了。
我現在也算是有些理解了,當初老爺子為什麼吩咐,最好讓我不要沾上一絲財產和勢力,越多的財富,承受的風險就是越大啊,可夜色之行,是沒辦法控製的。
晚上,賓館裏,我也變得神經兮兮的了,我們三個人加上陳雪媽媽肚子裏的那一個,一個四個人,隻開了一間雙人間。
進了房間之後,我先是出去找了兩把消防箱裏的消防斧,大半個晚上,搬著凳子,倒倚在靠門的位置上,手不離斧,待了個大半個晚上。
陳雪媽媽和陳雪也沒有睡著,從我反常的舉動中,已經嗅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
三天後,看到了河市官方新聞發布會,我才感覺,徹底的安全了下來,三天,幾乎都沒怎麼合眼,精神緊繃著。
這是我第一次被殃及池魚了,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錢有權的壞處。
華夏多方聯動行動,將猖狂至極的外來匪徒抓捕,還有拒捕被擊斃的,這一次,掀起了官方的高度重視,接著是一場全國性質的打黑除惡,並取得了相當顯著的成果。
我是有些後怕的,因為在臨市,當天,是有埋伏的,但那些人,統統的,被先到一步的臨市警-方給控製了起來。
把事情解釋給陳雪之後,我們一起,相互摟著,睡了個美美的覺兒,一下子從早上睡到了天黑,放鬆下來的感覺真好。
醒來的時候,我從行李箱裏翻出來了那封信,如果不送這封信的話,秦如月或許能活下去,拆開信封邊緣的時候,我的手指都是在顫抖著的。
這是一條命的重量。
房間也從一間變成了兩間,地方從一個不知名的酒店換成了這裏一個中檔次三星級的房間。
信封已經拆開了,我和陳雪坐在一起,緊緊的盯著,我的手指已經夾住了李明的東西,似乎是張照片。
“叮鈴,叮鈴”門鈴聲,令我愣了一下,從床底拿出來另一個賓館順來的消防斧,走向了門口。
“先生,您點的外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