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高層不留一花一草,何止是狠厲,簡直是喪心病狂,我最後能做的,就是幫著秦如月,合上了眼睛。
我認識她半年的時間,不過才見過了幾麵,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從我的眼前逝去了,心裏還是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
無冤無仇,為了利益,就能這樣,不怕被天譴嗎?
小區裏有住戶的,可大夏天的,還是中午,在外麵的人很少,即使有看到的,也是極速的回避。
就近沒有出租車,我也不敢在這附近打,拉著行李箱,在路上跑的飛快,在兩條街外一條相對繁華的街道上,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東西帶的也不多,就保險櫃裏的一些錢,值錢的東西,還有幾件陳雪的衣服,一些水和幹燥耐放的食物。
雖然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可我已經充分的做好了躲壞人的準備,實在不行,回臨市,就先回大山村,帶著老爺子的姑娘一起。
到時候照樣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大半年來從夜色得到的分成已經讓我小有財富了,不說很有錢,但在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也是能好好的生存下去了。
到了火車站,陳雪和陳雪媽媽已經在這裏等著了,在車上的時候,我給黑哥和李瑤發了信息,說明了一些事情,讓她們躲躲,趙嫣然也通知到了,可趙嫣然那邊沒有給我回複。
或許是老天這次站在我這邊的,火車開動的時候,從窗戶上,看到了一行匆匆趕來陌生的黑西裝的人。
在火車上,倒是遇到了幾個熟人,大多都是在了另一個麵上混跡的,我在夜色學廚藝的時候,沒少遇到這幾位的。
從這裏也看出來了,那群瘋子不僅僅是針對的夜色,他們的實力,導致了他們的胃口出奇的大,目標竟然是整個夜市。
秦如月,死的,當真是可惜了。
一路上,我一直是沉默著的,臉色少有的難看,這段時間裏,我和陳雪是一起管理這個家的,她主內,我主外。
她也是知道發生了大事了,特別乖巧的沒有亂問,陳雪媽媽也是保持著沉默,不時的臉上閃過一絲呆滯的笑容,撫摸一下圓鼓鼓的肚子。
陳雪媽媽這麼大的月份了,本不該坐火車的,可是實在是急,不快點兒跑路就要被壞人砍成渣渣了。
火車另外的幾尊大佬和我的狀態差不多,都是有些懵的,他們倒不是目的臨市,而是剛好有了一去臨市的火車,現在河市已經亂了,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等官方插手大清洗之後再回去才是明智的選擇,誰有錢誰遭殃,誰地盤大誰倒黴,來的還都是瘋子。
這是一個夏天,慌忙的夏天,等火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朦朧的黑了,這讓我想起來了我媽帶我回來的那個晚上。
沒有立刻的下車,觀察了一會兒,手上也是順手了拿了一把敲玻璃的小錘子,另一手拉著陳雪的手,陳雪另一隻手上拿著我們的行李箱,陳雪媽媽跟在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