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尤念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總不能讓你露宿街頭吧。”
“那尤老板好心收留收留我?”
“我怎麼收留你啊。”
尤念脫口而出,隨後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你願意來我家住嗎?”
尤念說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求之不得。”
某人完全不這麼覺得,答應地十分爽快。
像是預謀已久。
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尤念也沒機會反悔了。
“那走吧。”她帶著他原路返回。
到家門口。
尤念開門,裏麵燈還是亮的,燈也是開著的。
一切都是她出門前的樣子。
外麵大雪紛飛,黑暗中隻有路燈的光。
屋內確實一片溫馨,進來感覺渾身都暖和了。
尤念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放在他腳下:“這是我爺爺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莊謹年穿上鞋,說:“挺好的。”
尤念帶著他進屋。
奶奶有每天打掃整理的習慣,家裏一般都是十分整潔的。
但是這兩天比較忙,加上尤念一直在沙發上呆著,那一片基本可以用淩亂來形容了。
她看到沙發靠背上堆的一堆衣服,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最近沒怎麼收拾。”尤念把衣服拿起來抱在懷裏,“平時還挺整潔的。”
莊謹年笑了笑,也不知道相信沒有。
“你先坐一下,看會電視。”尤念朝著他說,“我去給你拿點洗漱用品。”
莊謹年點了點頭:“隨便拿點就行,我無所謂。”
尤念笑:“其實也沒什麼。”
尤念進了房間。
莊謹年在沙發上坐著,隨心看著電視,具體在講什麼也沒進腦子。
忽然瞥到桌子上有張小油畫,像是剛剛完成了。
他湊近看了眼。
是個小雪山。
顏色是淡淡的紫,畫的很不錯,莊謹年估摸著她應該是練過。
正端詳的時候尤念拿好東西出來了。
“在看什麼?”尤念見她盯著桌子在看,問道。
莊謹年指了指那幅畫:“你畫的?”
尤念看了眼,發現是自己下午剛剛完成的油畫:“嗯,沒事畫的。”
“挺好看的。”
“那當然。”尤念一副驕傲的樣子,“也不看看誰畫的。”
莊謹年笑著奉承:“我女朋友好棒。”
“嘴挺甜。”尤念拿起那張畫遞到他麵前,“喏,當你的打賞。”
莊謹年順從接過:“謝謝老板。”
尤念把牙刷、杯子、浴巾遞給他:“毛巾好像沒新的了,你待會洗臉就用我的吧。”
說完她還有點害羞,虛咳了一聲:“我的是粉色的,掛在左上角。”
莊謹年接過東西,好像很滿意的樣子:“好。”
尤念給他指了衛生間的方向,隨後進了客房準備給他鋪床。
床鋪到一半,莊謹年就進來了。
“洗好了?”尤念看他一眼。
洗完澡他隻穿了一件毛衣,身上還有剛從浴室出來沾染的水汽。
眉眼間不自覺染了些溫柔。
尤念一時移不開視線。
他顯然注意到了,誠心撩撥她:“好看?”
他朝著尤念走近一步。
尤念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很熟悉的,她身上的玫瑰花香。
“你身上味道挺好聞的。”她避重就輕地回答。
“嗯。”他貼近她,鼻息間全是玫瑰味。
“你洗臉巾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