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的網店有一批夏裝要上新,她跟變戲法似的,衣服是換了一套又一套,擺著各種高難度pose,老巴舉相機的手都酸了。
方致遠也沒睡著,正站著窗戶往外看呢。隻見不遠處的草地上,童安安穿著露臍背心和熱褲,擺著撩人的pose。她還不時過去看看相機裏的照片,一旦她靠過來了,老巴便拚命往邊上躲,這情形,著實讓人想笑。
敲門聲,方致遠納悶。
“致遠,你休息了嗎?”是付麗麗。
方致遠猶豫了一下,開了房門。
付麗麗先往裏打量了一下:“沒打擾你吧?”
“沒有,進來吧。”
“不了,我啊,就是想給大家送點茶葉。呐,這是給你的。”
付麗麗從紙袋裏拿出一小筒包裝精美的茶葉,遞給方致遠:“上好的龍井,有錢也買不到。”
方致遠猶豫了一下,接過:“謝謝了。”
“客氣什麼啊,多少年老同學了。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過道那頭,是曲一美的房間。此刻,陸澤西正在他房裏,兩人喝著付麗麗之前送來的茶葉。
“你這同學什麼來頭啊?”區一美笑。
“誰?付麗麗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隻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頭掙了不少錢,是近兩年才回冇城發展的。”
“車倒不錯,就是……”區一美搖頭,“穿一身假名牌,還拎一假包,怪有意思的。”
“你眼睛真毒。”
“我跟你說啊,你這同學,看著可不太靠譜,吃吃喝喝可以,合作,不行。”
“別亂給人下定義,再說了,有錢人拎個假包很正常,那些來我醫院打破尿酸的富婆,她們還經常買A貨呢。”
“女人的直覺,你啊,還別不信。”區一美喝了口茶,“對了,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行了啊,有事快說,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孤男寡女的,這躲在房間裏幹什麼不能見人的勾當呢。”
“咱倆要真要幹什麼,還用等現在?”
“以後少開這種玩笑。”
“有情況?”
“什麼啊?”
“你不會是看上明杭了吧,在這急著跟我撇清界限。”
“我跟你本來就有不能跨越的鴻溝嘛,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呢,也不是你的菜。”
“不是,一美,你能不能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對明杭,你……”
“不行嗎?”
“一美,你聽我說……”陸澤西給區一美續了茶水,“明杭呢,和咱們不一樣。”
“都是肉體凡胎的,有什麼不一樣?男男女女不就那點事嗎?搞那麼認真幹嘛?”
“你說對了,明杭啊,他就是這麼個認真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單身到現在。”
“那就更好了,他單著,我也單著……”
“我的姐姐,你是單著嗎?”
“我那老公,有沒有都一樣,形同虛設。這些,你不知道啊?”
“行,我跟你說這些也沒用,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缺男朋友嗎?”
區一美大笑:“你什麼意思啊?”
陸澤西伸出一隻手:“就我知道的,你的男朋友,得有這個數了吧?”
“沒那麼多。”
“你看,你不缺男朋友,而你的公司呢,缺一個像明杭這樣的設計師。要是你和他之間真的怎麼著了,他多認真一人啊,到最後給你弄一公私不分,合適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次和醫院裏的姑娘談戀愛,都先得給她們到別處安排一新工作嗎?一句話,兔子不吃窩邊草!”
“明杭讓你來的?”
“哪能呢,我自己看出來的。就您老人家,那眼神,火辣辣的,我沒瞎。”
區一美站起來:“說完了?”
“差不多了。”
“那你走吧,我要午睡了。”
“不是,我的姐姐啊,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少管我的事啊,你可夠欠的。”區一美半開玩笑說的這話,一邊說一邊把陸澤西往外麵推。
關上房門,區一美從行李箱裏找出一套白色薄紗睡裙,蕾絲鑲的邊,很是魅惑。她拿起睡裙,往自己身上比,自言自語道:“好你個陸澤西,連我老公都管不了我,你還想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