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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恍然大悟,原來當年那個沒看清身影的人,就是洛慈。
當年她們口中的魔鬼草,應該就是這摩羯灣裏種的東西。
待到天黑,顧簡幾人摸黑從側麵翻了進去。
盛辭伸手好,幾個竄天高的跳躍,差不多就把裏麵摸了個遍。
整個圍牆裏全是把守的人,貼著牆根站成一排,各個手拿槍械。
陸修嶼手心裏一把鋒利的刀,幾乎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從身後將人抹了脖子。
前麵的人還沒聽清後麵的動靜,一個回身也被放倒。
沈聿琛,盛辭,顧簡還有陸修嶼四個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抹脖子,悄無聲息地放倒一片,直接進了園子。
他們穿過大片的魔鬼草,往最裏麵亮著燈的房子靠近,四個人貓著腰,分散開來,貼著牆根蹲成一排。
陸修嶼對麵就是顧簡,他從懷裏掏出手帕,不緊不慢地把手上沾染的血跡擦幹淨,然後示意顧簡靠過去。
“手給我”
顧簡乖乖地把手遞過去,學著他壓低聲音開口“我聽到了祭司的聲音。”
陸修嶼把她的手認認真真擦幹淨,然後把手帕窩成團塞進口袋裏。
“沒我的允許,不許動手。”
知道顧簡是一個不能安分的性子,他當然要千叮嚀萬囑咐。
不安分的那位,敷衍地點頭,立馬急不可耐地把耳朵貼在牆上,試圖聽清裏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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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對麵的人立馬露出不喜之色。
知道他不愛煙,祭司隻好狠狠地抽兩口,然後單手推開窗縫,把煙丟了出去。
蹲在窗戶下的沈聿琛隻感覺寸頭一點螞蟻夾的痛感,然後那螞蟻夾的感覺忽然變得滾燙起來,並且伴有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操!燒老子頭了!”他低聲咒罵,伸手把煙蒂抖落掉,燙的頭皮發痛。
“挨千刀的龜孫子!”
“噓!”
盛辭把食指壓在唇上,示意沈聿琛別出聲,他無奈,隻好捂著腦袋在心底問候扔煙頭的祖宗十八代。
祭司扔了煙,身子往前俯了俯,和對麵那個西裝革履渾身斯文的男人更近一點。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藏著狐狸一樣靈閃的光。
祭司:“怎麼個意思?許慎之。”
許慎之穿的是一件黑色西裝,筆挺闊拔,袖口一如既往繡著一朵彼岸花。
他端坐著,渾身不自覺就散發著清冷的氣息,雖有斯文,但卻過分疏離的讓人難以靠近。
許慎之雙手自然交疊,拇指指腹相互摩挲:“你把陸伊帶哪兒去了?”
祭司不答,端著茶小酌一口,故意翹起一對蘭花指在許慎之麵前晃悠。
說是晃悠,不如說他是在暗示。
“許慎之,我不是你的藍顏知己,我是你的紅粉知己,對不對?”
他一改往日的鑽痞,忽然變得柔情似水,垂笑滿眸,許慎之不由得惡寒,滿臉嫌棄。
許慎之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重新問一遍:“我問你,陸伊在哪兒?”
祭司故意拿喬:“你先回答我。”
他忽然幽怨的表情,跟深閨怨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