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長著一張和陸修嶼一模一樣的臉,做出的事情卻與他大相徑庭,許慎之總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感。
就像是陸修嶼剛剛殺了一個人,然後轉身衝他翹著蘭花指,逼問自己,他是不是紅分知己。
真是越想越荒唐。
顯然對他的態度不滿,祭司翹蘭花指的興趣也沒了,又一如既往:“那個女人好得很,你不用操心,你有這功夫不如和我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顧簡和洛白兩個人。”
上一次明明許慎之都跟他裏應外合報好信了,他也如期趕到了小島,結果忽然插進了一個陸伊。
這一次,顧簡他們都留在這摩羯灣,多好的機會,不趁機把他們都抓起來,那就又錯過了一次良機。
許慎之垂眸,看著那杯中的茶發呆。
“靠,許慎之,你猶豫什麼?你真把顧簡當一家人了?”
他抬頭,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顧簡,本來就是跟我一家人。”
說他陰險狡詐也好,說他深藏不露也罷,反正他是一個護短的人。
祭司鼻子都氣歪了。
“許慎之,你玩我呢?”
“我們究竟是誰玩誰?難道不是你一連消失兩年,跟我絲毫不聯係?”
自陸修嶼回帝都的兩年,一直跟許慎之私下往來的祭司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人影都摸不著。
他隻知道祭司最後一次見的人,就是陸修嶼。
為了找他,許慎之不得不跟那個人格分裂的瘋子攪和在一起。
結果祭司又忽然沒頭沒腦自己冒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兩年都跑去幹什麼了。
要說知己,初見之時他們確實因為相同的愛茶如命的嗜好相互吸引過,祭司也確實為了救他而受過罪。
但他們畢竟是走在懸崖邊的時候人。
能讓他們互相拉扯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狗屁惺惺相惜的感情。
是利益。
“那你的意思呢?顧簡會壞了我們的事情,這生意你不打算做了?”
撒旦組織身後的那個商人,正是許慎之。
顧簡聽到這,不由得變了臉色。
她一直知道許慎之在謀劃一些大事,但沒想到是這件事。
魔鬼草的營銷從顧瑾的手裏轉移到了許慎之手裏。
所以,許慎之早些年來紅三角,不僅見到了顧瑾,還跟他一起走上了不該走的路。
顧簡的拳頭不由得握緊,陸修嶼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手,替她展開手掌,然後握緊自己的掌心。
他沒說話,但他用行動告訴顧簡,別怕,一切有他。
顧簡挪了挪身子,蹲在他身邊,心裏一百個不痛快,然後附耳告訴他:“一定是祭司那個王八蛋,誘拐我小舅舅幹壞事!”
雖然她也知道這不可能,但就是想把責任都推給那個瘋批圖個心理安慰。
陸修嶼沒有戳穿她,跟著她附和。
“等會他出來我一定要把他打到半死!”
陸修嶼勾著嘴角,笑的有些溫柔,眼神裏流露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他說:“好,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