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半山高興的走了出來,一個熊抱給力蝶風,說:“風兒,這次你幫我去和別族聯係友好邦交的事情做的很好,族裏人對你都是讚不絕口。”
蝶風很冷淡的回了一句:“謝義父的誇獎,風兒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蝶風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讓蝶半山每有辦法,那就是這冷淡的性子。
蝶彩衣的高興的跑了出了,看到蝶風就是很心疼的說:“看看我們風兒,又瘦了,在外麵沒什麼好吃的,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媽媽我給你做好吃的。”
蝶風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其實不是蝶風性子冷淡,隻是他不敢接受這些東西,義父對他恩重如山,從小傾力教導,能教的的絕不藏私,伊伊對他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這個妹妹是真的把他當親大哥來看,義母視他如己出,從小就關懷備至。但是他不是幻蛹族之人,他隻是個間諜,他怕自己真的融入這個家中,這裏比起那個冷冰冰的地獄溫暖的多。
大家也都習慣了蝶風的不善言語,所以沒有什麼尷尬的反應,隻是一起回到家中開始了給蝶風接風洗塵。
又過了四年
現在的伊伊已經十四歲了,豆蔻年華的美麗讓所有的同年人都豔羨不已,但是蝶風如同護花的蜂,先要接近伊伊必須要先接過他的針,雖然蝶風壓抑著不讓自己喜歡伊伊,但是也不希望伊伊會牽著別人的手,這是個很糾結的事情。
下了二十天的大雨終於放晴了以後,蝶風和伊伊一起來到山郊,因為伊伊說想要來畫雨後天晴的美景。
來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伊伊拿出了畫筆和畫具,開始畫了起來。看著伊伊作畫的樣子,專注而可愛,看著空山雨後美景,蝶風看的呆了不知道是這景美還是那人美。蝶風甚至沒有注意到雨後的山體過於的濕滑,一場泥石流正在醞釀著。
一顆巨大的石塊最先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接著的是一場巨大的泥石流。蝶風和伊伊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兩人來不及躲避,這時候伊伊做出了一個讓人驚訝的舉動,直接將蝶風撲倒在了地上,蝶風的腦袋被石塊擊中,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個光圈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伊伊渾身是血,一隻手拿著畫筆,那是她爸爸給她的防禦法寶,也就是支撐這個光圈的物品。
看到蝶風醒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個笑容,吐出了一口血液暈了過去,蝶風急忙跑了過去,保護他們的光圈開始忽隱忽現,變得十分的危險。
這時候的蝶風,內心的自我壓抑再也壓製不住感情的爆發,伊伊在最危險的時候還為自己著想,那該死的任務算什麼,這時候他隻想要伊伊活下去。
眼淚不停的留了下來,狂吼一聲,現出了本體,長達六十米的幽冥幻濁蛟,用尾巴打掉了上方的泥土,帶著伊伊衝了出去,然後變會人形,一把抱起了伊伊,抱起伊伊的時候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一看伊伊那渾身是血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了左臂。
痛苦的大喊一聲,這時候比他自己斷了一隻手還要難受。
不一會而又幻蛹族的高手飛了過來,由於剛才蝶風變回本體,所以發散出深淵地獄的氣息,引來了幻蛹族的一群高手。看到有人來了,受傷也不輕的蝶風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家中了,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直接跑了出去,來到了伊伊的房門前。伊伊現在還在昏迷中,由於斷了手,而且還強撐著防護圈,失血過多,好在現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蝶半山看到了蝶風說:“風兒,告訴我你們在那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伊伊會這樣。”
蝶風來到伊伊的床前,看到了伊伊那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心中懊惱不已,由於這次蝶風再也不想做地獄的間諜了,所以他在掙紮要不要把事實說出來。最終理智還是贏了,要是說出來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伊伊在一起,所以就編了個謊話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是什麼,隻知道那一瞬間,一股黑暗的氣息籠罩過來,接著就是山崩將我們淹沒,然後我醒過來就在家中了。”
蝶半山從來沒有懷疑過蝶風是地獄的人,畢竟蝶風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想了想說:“看來地獄最近不安分,有必要上報刹訫城了。”說著叫一個下人去傳消息。
看著眼前憔悴的蝶風,蝶半山沒有多說什麼。蝶風自己跪了下來,蝶半山很驚訝他的舉動,本想去扶的,但是蝶風擋下了他的手,說:“義父,這次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夠帶伊伊跑著,反而是讓伊伊保護了我,義父責罰我吧。”
蝶半山有些心疼的說:“風兒這件事情不怪你,地獄之人我們都無法抵抗,你還是個孩子,這個情有可原。”
幾天後
伊伊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知道自己的手沒了,伊伊隻是有些驚訝,但是馬上還安慰起了哭成淚人般的母親,伊伊就是這樣,永遠不希望別人為她擔心,為她難過。善良的讓人心疼,但是一個女孩子沒有了手怎麼會不難過。
蝶風推著伊伊坐在輪椅上,由於身子虛弱還是不能下地行走,來到了萬花穀散散心。
伊伊滿臉微笑的看著圍繞著她飛舞的蝴蝶,看不出有半點的難過。蝶風看著伊伊怎麼看怎麼心疼,就好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由於自己的不小心被摔碎了。蝶風對著伊伊說:“伊伊,想哭嗎?想哭就哭出來吧。”
伊伊搖了搖頭說:“不會的,隻是沒有了左手,我還有右手可以作畫寫字的。”
蝶風繼續說:“伊伊,不用把什麼都埋在心裏的,我是你的哥哥,要是你難過的話就哭吧。”
伊伊有些哽咽的說:“我,不難過,我不,難過。”
蝶風蹲在了伊伊的輪椅前,看著伊伊低著頭,一滴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了素白的長衫上,打濕的是針織的長衫,打碎的是蝶風那自責的心。伊伊一把抱住了蝶風,眼淚全部留了出來,哭著說:“我不想,我不想沒有左手,我想用兩隻手彈琴,用兩隻手作畫。嗚嗚嗚。”
蝶風一動不動的任伊伊趴在他身上哭著。直到伊伊哭累了,蝶風用手擦掉了伊伊臉上的淚水說:“伊伊,以後哥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伊伊笑起了還有淚痕的臉說:“那可說好了,以後風哥哥要保護我。”
“一輩子,我會用一輩子保護你的。”蝶風很鄭重的說。
“那要是伊伊先死了怎麼辦。”伊伊好奇的問
蝶風說:“若你先我而去,我一定會跟著你下去的。”
伊伊用手捂上了他的嘴巴說:“胡說,我怎麼能讓你為了我去死呢。”
蝶風憨厚的說:“那怎麼辦啊。”
伊伊想了想說:“如果我先死了,我會在奈何橋畔等你的。”
聽了這句話蝶風笑了,伊伊不知道蝶風為什麼笑,對於還什麼都很懵懂的伊伊來說這話隻是對自己的哥哥表示的愛,但是對於蝶風就不一樣了,蝶風認為伊伊已經就是他的了,緣以定三生,奈何橋畔等君至。
時間又過了四年,現在伊伊已經18歲了,風華正茂,貌如天上月,皎潔明亮,心如晨時露水,明淨透亮,三千青絲,一襲素衣,不施粉黛便可傾城傾國,唯一的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空蕩蕩的左臂,也有人想要給她按上一隻假臂,但是做工再好的假臂也覺得不合適,就好像她本來就該沒有手臂一樣的。
雖然伊伊長的極為的貌美,但是常年不出家門,讓很多慕名而來的公子哥都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伊伊一般隻和母親在過新年的時候才出門,而且出門的時候都會按上一隻假的手臂,因為沒有一隻手伊伊還是變得有些怕生,盡管別人覺得沒有手臂的她還是很美。
這一天,蝶半山義氣風發的回來,因為前幾天他在機緣巧合下成就了仙位,今天他就要以仙級強者的身份前往刹訫城,接受刹訫城的仙級儀式了。
蝶彩衣現在已經是個四十出頭的婦人,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由於自身的天分有限,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美貌,現在外人看來也有了三十幾歲的外貌。
蝶彩衣就是纏著蝶半山一定要帶她去刹訫城,她最先的理由是要去看看刹訫城的美景,但是蝶半山沒有答應,她就說是要去看著他,現在蝶半山已經變回了二十幾歲的外貌,人長的也算英俊,而且還是個仙級強者保不定就會有小姑娘自己送上門。
蝶半山沒有辦法之下隻好帶上她了,而這樣的話就會留伊伊一個人在家,蝶風現在在外麵曆練。蝶半山就問了伊伊的意見,伊伊也說想要去刹訫城看看。蝶半山很是高興,雖說女孩子文靜沒有什麼不好,但是整天悶在家裏也不好。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刹訫城,刹訫城整個浮在空中,下麵沒有任何的支柱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浮起來的,蝶半山帶著伊伊和蝶彩衣兩人就飛了上去。
刹訫城是個巨大的空中島嶼,裏麵的常住人口隻有三十幾萬人,加上來往的商販也不到四十萬但是基本上都是和仙級強者有關的,即使是酒館的酒保,祖上也有可能是有仙級強者的。
來到刹訫城,蝶半山要一個人先去刹訫殿裏接受儀式,而蝶彩衣陪著伊伊兩個人在刹訫城了先逛逛。刹訫城雖然人不多,但是城很大,足夠容下幾百萬上千萬人的大城,起初蝶彩衣也不理解,隨意就問了下當地人。當地人說這裏上古的時候有上百萬的仙級強者,但是現在隻有不到百個,但是規模也沒有辦法縮小。
刹訫城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動物,一些小發明,這裏的科技其實十分的發達,隻是房屋和服裝看上去複古而已,而且這裏一些什麼普通的槍支是沒有什麼威懾力的,對於強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兩人發揮了女生淘寶的本能,淘到了不少有趣的寶貝。一路上過往的人看到伊伊都要多看一眼,伊伊很小心的走著,生怕人看出來左臂的不協調。
來到一個路口,見一個年輕的畫師在那裏幫人畫像,由於在族裏不怎麼出門,對於這種幫人畫像的事情還沒有看到過。本著自己也是個繪畫愛好者的態度走過去瞧瞧。
那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很認真的在幫人畫著畫像,連伊伊走到他的身後都沒有察覺到。伊伊看著他認真的作畫,就靜靜的想要看他的畫工,本以為自己的畫技已經算是上佳了,但是那年輕男子的畫技隻能使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一筆描目,一筆繪神,可以說多一筆是多餘,少一筆就欠缺。
男子做完畫的時候,蝶彩衣已經拉著伊伊想要走好幾次了,但是伊伊就是不肯走。好不容易看到個畫技如此高超之人怎麼能不討教一番。
那人站起了神,將畫給了那個讓他畫的人,那人給了他幾個金幣就走了。伊伊很生氣的說:“如此佳作,豈是幾個金幣可以買到的?”
聽到這話,那作畫的男子才察覺到身後有人,猛然一個回頭,見到了他這一輩子見過最美麗的風景。
在呆了幾秒之後,伊伊紅著臉叫醒了這個盯著她看到男人。男人很不好意思的說:“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失禮了,見到姑娘情不自禁,切莫怪罪,在下藍穆寧,不知道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伊伊微微頷首說:“小女子碟伊伊,見公子畫技入神,可否請公子為我畫一張像,讓我觀摩一二。”
藍穆寧笑著說:“聽姑娘之意,也是愛畫之人,若姑娘不嫌棄,在下願為姑娘畫一張畫像,技拙之處還望勿怪。”
伊伊便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讓藍穆寧為其畫像,而蝶彩衣覺得無聊,就先自己在一邊逛著,反正畫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女兒好不容易有了感興趣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阻止。
過了半個小時,藍穆寧的畫紙上的伊伊,沒有左臂,沒有五官,藍穆寧花了好幾次的左臂但是總覺得不協調。藍穆寧皺著眉頭看著伊伊,那左臂的不協調讓他不敢動筆。伊伊看到藍穆寧的樣子就問:“公子,請問是有什麼難處嗎?”
藍穆寧說:“姑娘,請問你的左臂?”
伊伊用右手移動了下左臂,藍穆寧看到伊伊這個舉動就知道了什麼事情馬上說:“伊伊姑娘不好意思,在下……”
伊伊打斷了他的話搖搖頭說:“不怪公子,是伊伊在公子作畫前沒有說清楚,不好意思,伊伊先告辭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低著頭跑向了一邊的母親,兩人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中。看到伊伊走了藍穆寧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自罵一句白癡。再一次看向了那沒有畫完的畫像提起了筆。
晚上當一家三口在落腳的客棧的吃完了晚飯,伊伊一個人來到了屋頂看著一顆顆慢慢出現的星星,想起了白天的時候的藍穆寧,右手摸了摸子的左臂,有些感傷。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姑娘,白天的時候是我失禮了,在下是來謝罪的。”伊伊一轉頭看到藍穆寧拿著一張畫卷站在身後,有些驚訝的說:“公子,並沒有做錯什麼,何須道歉。”
藍穆寧微微一笑說:“在下不才,難繪出姑娘那絕色容顏就是在下的錯。”
伊伊一聽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藍穆寧接著說:“姑娘,這是在下畫的,希望姑娘,能看看。”
伊伊接過了畫,藍穆寧在伊伊還沒有打開畫的時候就直接走了,伊伊慢慢的打開了畫。畫卷上的女子沒有左臂,臉上也沒有五官,旁邊有一行小字
自幼筆墨不離身,不自量。
三千山水三千景,繪的出春至花待放,描的出冬寒臘梅香。
豈知隻見伊人麵,心獨纏
三千水墨三千思,繪不出嘴角微翹時,那一份羞月亂心瀾。
這是伊伊收到的第一封算是情書的東西,以前什麼公子哥送的東西她的父母都會為她擋下來。伊伊第一次感受到了心亂的感覺,這一瞬間伊伊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藍穆寧看出了自己的左臂是假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歧之意。
其實隻是伊伊自己的內心太敏感了,很多人看到殘疾人的時候並不是帶有歧視還是什麼的,隻是看到了不一樣的總是有好奇心想要多看一下,即使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的看一下。
伊伊的臉上紅的就像是夏天的夕陽,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難免會如此的。
第二天伊伊再一次來到了藍穆寧作畫的地方,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藍穆寧安安靜靜的做著畫。
藍穆寧神奇的往這邊一看,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伊伊趕忙轉過了頭,伊伊不知道為什麼藍穆寧會發現她。
藍穆寧走了過去,手上拿著兩個水果,拍了下伊伊的肩膀,伊伊害羞的額轉過了頭看著藍穆寧。藍穆寧將手中的一個果子遞給了伊伊說:“這是來自南疆大山中的番蜜果,口味微微有點甜,咽下之後卻會有酸酸的感覺,能入藥,可治咳嗽,潤喉化痰。”
伊伊接過了一個,櫻口輕啟,咬下了一小塊,這如同蘋果般但是卻是藍色的果子。一入口輕輕的一下咀嚼,一股甘甜的感覺就從果汁中溢滿了口腔。一口咽了下去,到了喉嚨的時候忽然變的微微有些酸,但是是那種讓人感覺到舒適的酸。
伊伊好奇的問:“這果子真是神奇,以前從來沒有吃過。”
藍穆寧很高興伊伊能夠這麼說,就說:“嗯,這個果子,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一年隻有二十天是可以吃的,過了這二十天就壞了,而從南疆運到這裏起碼要十五天也就是每年我們隻有五天才可以吃到,雖然不是珍惜的水果,但是味道很奇特,是每年的大熱。”
伊伊再一次要了一口水果,藍穆寧見狀心裏十分的歡喜,眼前的女子貌若天仙,卻對於這平凡的果子有著平常人的喜愛,不會向那些高貴的公主一樣既斤斤計較,又極為難伺候,她就像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一個小小的果子就可以讓她露出那讓人沉醉的笑容。
伊伊吃了果子又問:“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這裏的。”說著臉上微微的紅了起來。
藍穆寧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的眼睛不能控製的看了過來,這可能就是古人說的,心有靈犀吧。”
藍穆寧直白的說話讓伊伊臉上變得更紅了,但是卻對眼前這個男子討厭不起來,有些嬌羞的說:“公子若再出口胡言,小女子就要走了。”
藍穆寧忙說:“伊伊姑娘莫要怪罪,是在下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