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蝶老出現為幽冥幻濁蛟擋下了這一槍,所有人都很驚訝。蝶老明明那麼想殺了它為什麼還要幫他擋下這一槍。
看到蝶老的出現,奧爾先是一愣,但是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揮槍衝向了蝶老,右手一擺,劃出幾百個槍花,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大喊一聲:“亂花棄。”幾百個槍花直直的向著蝶老衝去了。蝶老也不是用手,拿著扇子,扇出了一道冰牆,擋下了那招亂花棄。
“錚”一聲,冰牆應聲而碎,奧爾的長槍已經到了,蝶老急忙用扇子硬擋了這一槍,砰的一聲巨響,蝶老被擊飛好幾十米。
擦掉了嘴角的血液,又站了起來說:“小夥子,實力不錯,地獄之人果然強大,但是我也不是任人魚肉的。”
說著再一次揮動了扇子,來回連續的揮動著,一揮便是一條火龍,總共五下,出現了五條火焰之龍,對著奧爾衝了過去。奧爾英俊的臉上戲謔的一笑,長槍上金光迸出,一杆巨大的虛影長槍直接將飛來的火龍擊破在空中。
空中火龍留下的火焰還沒有落地,蝶老卻先到了地上,將扇子合攏對向奧爾,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奧爾槍頭直指蝶老,飛快的衝了下去。
蝶老輕蔑的一笑,一道有十米粗的巨大閃電從地上衝了上來。半空中的奧爾避無可避,直接被擊中。
我們都高興的笑了,沒有想到蝶老這樣就把暗黑十君主第三的幻海君主奧爾給幹掉了。蝶老也是很高興,這十個人不管誰死了都是對人間界的造福。
就在我們以為奧爾死的時候,忽然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看到奧爾就站在他最初站的地方,看著氣喘籲籲的蝶老說:“沒有想到,你還蠻厲害的,既然從我的幻境中衝了出來,你這實力在華夏起碼也是前五了吧。”
我們一愣,剛才全都是奧爾的環境,蝶老隻是在和一個幻想打罷了,而奧爾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現在的蝶老由於剛才那一招匪夷所思從地上鑽出來的閃電,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奧爾說:“天就快亮了,沒什麼時間和你磨蹭了,吃我這招吧。”
說著就舉起了長槍,一聲獸吼從中傳出,一隻老虎狀的虛影出現在奧爾的上方,金色的長槍現在起碼有百米長,奧爾大喝:“滅神一槍。”長槍飛快的掃向了蝶老。
“錚”一聲令人耳膜震痛的金屬交鳴聲傳了出來。我們趕忙捂住了耳朵,下方是一片飛揚起的塵土,遮住了一切的視線。
塵埃落定,一個粗獷的男人,右手持劍與那杆長槍相持著,左手扶起了蝶老,那不是我們的城主又是誰啊。沒有想到城主這麼強,硬接下了奧爾的一槍。
奧爾看有人擋住了他一槍,震怒的說:“來著何人,為何擋我。”
城主沒有理他,直接帶著蝶老飛了起來,將蝶老帶到了我們這裏,對著我們說:“照顧好蝶老。”
說完就想要往十君主那邊去。蝶老伸出手將她拉住說:“李臨,看你我多年的交情上,幫我一個忙好嗎?”
城主說:“蝶老,我剛成為仙級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導師,你也是刹訫城的長老,你的忙我能幫肯定幫。”
蝶老安慰的一笑說:“幫我拖住他們一會兒,我有話要問它,說著指向了地上的幽冥幻濁蛟。”
李臨有些為難的說:“好,不過我隻能拖住一下子。”
蝶老笑了笑說:“反正你也本來就有事要問蕭玉明,那點時間就夠了。”
李臨說:“果然什麼都瞞不住蝶老的眼睛。”
說完就獨自一人往暗黑十君主那裏飛去了,而蝶老帶著我們來到了奄奄一息的幽冥幻濁蛟的身邊對著幽冥幻濁蛟說:“他們說你背叛地獄,是怎麼回事。”
幽冥幻濁蛟看到蝶老來和他說話,有些驚訝的說:“你我都已經快死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蝶老追問說:“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我不想帶著遺憾就走了。”
幽冥幻濁蛟輕聲笑著說:“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害死了全族的人,即使非我本意,但是畢竟是因我而起的。”
蝶老靠著幽冥幻濁蛟坐了下來:“我們兩個都逃不過今天了,索性就把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吧。”說著拿出了一瓶酒,往自己的嘴裏灌了兩口,又對著幽冥幻濁蛟說:“不想嚐嚐。”
幽冥幻濁蛟那巨大的眼睛中流出了眼淚說:“酒,好久沒有喝了,現在的我連化形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喝酒嗎?”
蝶老來到幽冥幻濁蛟的嘴巴處,往裏麵倒了整整一瓶酒,幽冥幻濁蛟的眼淚一顆顆的流出來,每一顆都有我的頭那麼大。
沙啞的聲音說:“義父,當年要不是你把伊伊嫁給藍穆寧的話之後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蝶老說:“那麼說你一開始不是間諜嗎?”
幽冥幻濁蛟說:“不,一開始我混進族裏就是為了做間諜拿到破繭化蝶之法的,但是後來,你們還有伊伊真情打動了我,我決定不再去管什麼任務的東西了,隻想好好的和你們在一起,隻想伊伊能和我在一起。”
蝶老歎了口氣說:“那你就帶著地獄的人,殺了我整個幻蛹族嗎?”
幽冥幻濁蛟說:“不是的,後來在族裏的蝶風是我的親生父親,上一代暗黑十君主之一的幽冥幻濁蛟偽裝的,我一直跟著伊伊和藍穆寧,那時候我真的很痛心,但是我要保護伊伊,藍穆寧沒有那個實力,所以我就偷偷的跟在他們兩個的身邊保護她,他們兩個的實力都不高,隻要我不故意出現他們根本發現不了我。”
蝶老憤怒的說:“你說謊,那天地獄襲擊幻蛹族我看到的蝶風分明就是你,那時候在聖地要盜走秘法就是你,那時候我用了幻蛹族的看破能力。”
幽冥幻濁蛟沒有否認的說:“那時候的確是我,那天我跟著伊伊回到了族裏,我本來想要去和你打聲招呼的但是還沒有來的及就直接被我的親生父親抓住了,他說他要破繭化蝶之法,如果我不去拿,那麼就會直接對族裏開戰,並且我還看到了另外兩個暗黑十君主。雖然族裏有三個仙級強者,但是暗黑十君主根本不是普通的仙級強者可以匹敵的,所以我就答應了。”
蝶老又問:“那為什麼你出現在這裏,要阻止伊伊呢。”
幽冥幻濁蛟說:“我實在無法控製自己,我不想伊伊就這樣離開我,我不想看到她和藍穆寧在一起,所以就這樣做了。”
蝶老用手輕撫了幽冥幻濁蛟那堅硬的鱗片說:“哎,孽緣啊,孽緣啊,風兒,義父錯怪你了。”
幽冥幻濁蛟激動的說:“義父,難道你原諒我了?”
蝶老輕輕一笑說:“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一家人隻要解釋清楚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們父子兩誤會了近千年,今天在將死的時候將心結解開也是件開心事。”
幽冥幻濁蛟的眼淚如同小溪一樣的留了下來,這時候天上的城主退出了暗黑十君主所做的禁製,那裏麵說了什麼我們在外麵根本不知道。
蕭玉明對著城主說:“我知道了,現在到了我們該辦事的時候了。”說著就將手放到了腰間的長刀柄上。城主見狀大驚,急速衝下來將我們帶飛了起來。
蕭玉明的眼睛忽然睜開,一聲:“拔月。”
然後我們感覺什麼都沒有發生。
身旁的城主喘了一口氣說:“還好。”
話音剛落,地上那留著眼淚的幽冥幻濁蛟的頭飛了起來,鮮血飛濺,我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幽冥幻濁蛟的頭被直接砍斷了,而我們居然沒有看到對方出劍。
蝶老在呆了一下子以後大喊一聲:“風兒。”
城主攔著了想要衝上去的蝶老說:“蝶老不要衝動,蕭玉明的刀太快,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沒有想到他現在能夠做到連刀芒都沒有境界,真是可怕。”
木乃伊去撿起了,幽冥幻濁蛟那還帶著眼淚的腦袋就飛走了,蝶老呆呆的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剛剛解開了心結就這樣看著幽冥幻濁蛟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城主對著蝶老說:“蝶老,你現在……”
蝶老說:“你先走吧,我有些話想和這群小友說。”
城主說:“那好吧蝶老,你保重。”說完就想著城裏的方向飛去了。
蝶老看著我說:“還沒有跟你們道過謝呢,多謝諸位小友這次能幫我這個忙,要不是你們我肯定會帶著遺憾就這樣去了。”
我說:“蝶老不用這樣說,我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蝶老鄭重的對我說:“小友,你是聖職業的傳承者,以後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完成,你要好好保管我給你的卷軸,應該在以後能幫上忙的。還有有機會的話幫我把這兩條雙尾藍琉鯉放回那藍瀅海中吧”說著拿出了一個裝著那兩條魚的容器。
蝶老說著帶我們來到了地上,這時候一道耀眼的陽光出現在東方的山間,照到了我們身上,直接穿過了蝶老的身體。蝶老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虛化,消融在陽光中,蝶老微微一笑對著我們說:“沒有想到即使是秘法也沒有辦法衝破千年命劫,不過也好起碼我知道了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過生日了還真是給忘了。小友切記大千世界,人為萬物之長,隻因有情,無情之人與禽獸何異。諸位小友希望你們能正對自己的內心,老夫今生以無憾,若有來生,再把酒言歡。”
陽光漸漸的吞沒了蝶老,就這樣一個仙級強者死去了。
初春的一天,冬雪剛退,消融了一片寒冷,春風拂來,撥動了一片溫暖。就在這樣的美景下,幻蛹族中的蝶半山高興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女孩子,繈褓中的嬰兒剛剛出生,哇哇的大哭這,粉嫩的皮膚,連眼淚也無法停留,嬌嫩的讓人不忍觸碰,隻有那春風拂過,似連那二月的春風也喜愛這孩子。
蝶半山今天喜得愛女,抱著怎麼樣都不肯放手,別人連碰都不讓碰。蝶半山抱著女兒回到老婆身邊說:“老婆,辛苦你了,對了孩子叫什麼名字。”
蝶半山的老婆蝶彩衣現在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剛才的生育過程讓她現在有些疲累,但是看到孩子平安出生,那點疲累又算什麼呢。但是對於剛才蝶半山的表現不滿的說:“死人,看到孩子就不要老婆了,竟然不管我就抱著孩子就出去了。”
蝶半山很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太興奮了麼,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蝶彩衣一笑說:“死人就知道說好聽的,要是你以後還這樣,看我不給你好看。”
蝶半山馬上裝做正經的說:“老婆之命豈敢不從。”
蝶彩衣頭上細密的汗珠還顯示了她的疲憊,對著蝶半山說:“半山你先出去吧,我給孩子喂奶了。”
蝶半山依依不舍的看著蝶彩衣,蝶彩衣好笑的說:“你幹嗎,我喂奶你也想看啊。”
蝶半山不在意的說:“又不是沒看過。”
蝶彩衣真的很想拿東西砸這個流氓老公,但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蝶半山做了個鬼臉就跑了出去。
一個月後
蝶半山扶著剛剛下床行動的蝶彩衣來到了幻蛹族的聖地,萬蝶穀,那裏不管春夏秋冬都有著美麗的蝴蝶飛舞著。
蝶半山輕輕的叩開了一間小木屋的門,裏麵走出了個蒼老的人,拄著拐杖,看到蝶半山很高興的說:“半山,你來了。”
蝶半山恭敬的說:“族長,小女剛剛出生,求族長賜名。”
那老人看了看蝶半山懷中的孩子,現在的小女孩已經有了細細的發絲,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接過她的老人,不哭不鬧,反而伸出了小手抓住了老人的胡子。老人看著女孩可愛,會心的笑了起來,對著蝶半山說:“半山,這孩子,長的可真是好看,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蝶半山也笑著說:“多謝族長誇獎,以後小女肯定會為我族而有所貢獻的。”
老人想了想說:“貌若芬芳,眼似秋水。眉如柳葉,絕代佳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以後就叫她伊伊吧。”
蝶半山高興的說:“多謝族長賜名,伊伊,以後你就叫伊伊了。”說著用了摸了摸伊伊的小臉。
老人又對蝶半山說:“半山,跟我進來下,我有話和你說。”蝶半山看到老人正式的表情就已經想到了什麼事情,眼前的老人壽元將近,而自己年方三十出頭,已經是一個天級巔峰的高手,這是要傳族長之位與他,有些興奮,也有些失落,眼前這個老人就是將自己養大的養父,明知道他要死了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蝶半山跟著老人進去了小木屋,而外麵的蝶彩衣抱著小伊伊走在萬蝶穀中。萬蝶穀中的蝴蝶也特別喜歡小伊伊,全都圍著她飛舞,而且還將小伊伊從蝶彩衣的手中托舉了起來。蝶彩衣看到這景象很驚訝,誰也沒有想過蝶會將人托起來。
同樣看到這個景象的還有一個小男孩,男孩子長的普普通通,一身素衣。蝶彩衣認識他,他叫蝶風,小的時候父母雙亡,所以族長領養額他,這點倒是和蝶半山很像,而等老人過世後,蝶半山也說過了會照顧這個生世相同的孩子。
蝶彩衣從蝶群中抱起來,看著蝴蝶嬉笑的伊伊,來到了蝶風麵前。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蝶風的頭,蹲了下去對他說:“風兒,這幾天練功怎麼樣。”
蝶風裂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說:“爺爺表揚了我說我的進步快。”
“風兒,今年四歲就這麼厲害,以後肯定試過大人物。”蝶彩衣看到開朗的蝶風很高興的說。
蝶風好奇的看著蝶彩衣懷中的伊伊說:“彩衣嬸嬸,這個孩子是誰啊。”
蝶彩衣看著伊伊笑了笑說:“這個是嬸嬸的女兒,名字叫伊伊,以後她就是風兒你的妹妹了,要好好的照顧她好嗎?”
蝶風用力的點了下頭說:“嗯,小風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好保護伊伊妹妹。”說著好顯示了那根本看不出來的肱二頭肌。
這時候蝶半山從小木屋裏出來了,眼眶紅著,對著蝶風招了招手。蝶風小跑了過去,蝶半山對蝶風說:“風兒,進去看你爺爺最後一麵吧。”
蝶風還沒有來的及走進去,一道金色的霞光就從裏麵升了起來,蝶半山的眼淚流了下來,和蝶風兩個一起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整個幻蛹族都看到了這道霞光,全部人都低下頭,送這位仁慈的老族長最後一程。
之後蝶半山沒有意外的成了幻蛹族的族長,而蝶風成了蝶半山的兒子。
十年後
現在已經十歲的伊伊,出落的更加的漂亮,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是上麵提親的人數不勝數。
蝶半山都一一拒絕了,伊伊他可舍不得這麼早就嫁掉了。
一個晚上伊伊來到了蝶半山額書房,端著一杯參茶,放到了父親的桌上,對著全身貫注看書的父親說:“爸爸,你應該休息一下了。”
蝶半山聽到伊伊的聲音就放下了手上的書,高興的說:“我家乖女兒說了我怎麼能不做呢。”
伊伊笑著說:“爸爸,你也該對陪著點媽媽,不要老是做公事。”
蝶半山無奈的說:“我也沒有辦法,你爸爸是族長,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伊伊說:“那爸爸也不能不去陪媽媽啊。”
蝶半山笑著說:“好我這就去。”說著端起了伊伊沏的那杯茶往臥房走去。
伊伊雖然在修煉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天賦,但是她對於其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以說是無一不精,特別是在書畫上更是天賦超絕。這和蝶半山的分不開關係,蝶半山不讓伊伊跟著她媽媽學習,用他的話說就是:要是伊伊以後學會了她媽媽那刁蠻的性格,除了像我這樣冤大頭還有誰會要她。
所以蝶彩衣每次要帶伊伊學武的時候都被蝶半山製止了,隻有在教育伊伊這點上蝶半山才敢和蝶彩衣頂嘴。
第二天,蝶風回來了,伊伊在他剛進門的時候就給他加了件衣裳,伊伊對誰都很溫柔,不管是家人還是陌生人。
蝶風看著伊伊,雖然眼中充滿了喜歡但是內心卻在壓抑著,他不敢愛上伊伊,他隻是地獄中十君主的兒子,他的任務是成為蝶族的族長,拿到破繭化蝶之法而已,男女私情對他來說是多餘的。
蝶風看著伊伊說:“伊伊,辛苦你了。”
伊伊要了搖頭說:“伊伊在家,隻是讀書作畫,而風哥哥要在外麵幫族裏做事才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