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說的都會做到(2 / 3)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後,他卻揚起了唇角,眼底都是欣喜。

其實,對於現在的言肆來說,安諾能在他身邊,他就已經很安心了。

後來,言肆問了安諾很多關於小祈的問題,到了最後他才沉沉的問安諾,當初小祈出生時候的情景。

這個場麵,是他不敢去想的,也不願意去想。

他想到的畫麵太過於寂寥和冷漠,而實際上,卻比他想到的還要血腥揪心。

兩個人躺在床上聊了很久,問到最後這個問題的時候,言肆突然翻身抱住了安諾,在黑暗裏用周身所有的溫暖將她包圍了起來。

安諾在他懷裏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的閉著眼睛,跟他說著當初發生的事情。

她腦子裏都是自己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室裏的場麵,耳邊是各種機械器具的聲音,還有護士出門告知的焦急語氣,她說,病人大出血,情況很不樂觀。

門外的人又急又亂,卻要強行鎮定下來,自己的父母親人和朋友,全都守在門口,甚至安諾都覺得自己能看到安栩紅了的眼眶了。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麼多人在守著她擔心她,安諾才安心了下來,至少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有那麼多人在擔心她,而且自己這一生,都是被愛著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時都能睡著一樣,一字一句都能讓人的腦海裏形成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麵,可是她卻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懼意。

最害怕的時候都已經過了,現在再想起,害怕的時候也就隻有午夜夢回之時了。

“很害怕吧。”言肆的指腹撫上了她的臉,輕輕的蹭了蹭,聲音很輕卻又很肯定,帶著幾分自嘲和難過,“我卻沒能陪著你。”

“怕。”她老實的重複了一遍,“那個時候我都忘記想你了,連恨你都忘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讓孩子平安長大,自己要堅持下去,不能讓外麵守著的人擔心難過。

如果那個時候,她再想到言肆的話,就真的是白眼狼了,所有的傷痛都是他給的,憑什麼自己在死亡線上掙紮的時候,還要想到他?

言肆突然湊過來吻了吻她,嘴唇都有些顫抖。

安諾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可是她也看不清言肆的表情,就又緩緩閉上了,隨後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微微仰頭貼上了他的薄唇。

似乎隻是一個想要讓他安心的吻,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之後,就退開了。

“都是我的錯。”言肆的聲音低沉,在黑暗裏反省著自己的過錯,“是我,太自私了,從來都沒有考慮到你有多難過。”

“那你以後要多考慮考慮。”安諾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不考慮了。”他說,“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這麼篤定?”

“嗯。”

“我脾氣很怪的喲,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你以前脾氣也不算好。”

“……”

安諾氣鼓鼓的睜開了眼睛,朝著他的方向哼了一聲。

她雖然性格是倔了些,但是在言肆麵前可以說是脾氣很好了,就連負麵情緒都很少有,所以很多時候的吵架,都隻是片刻的,隨後過不了多久,她就嬉皮笑臉的纏上去了。

這還叫脾氣不好?好歹她沒有等著他去哄啊!

況且那個時候,言肆也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安安。”言肆似乎放鬆了些,語氣輕鬆的叫了她一聲,緩緩湊近,“我說的,都會做到。”

“好。”安諾笑彎了眼睛,“拭目以待,言先生?”

“嗯。”

——

第二天外麵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熱的人連門都不想出。

安諾睡的舒服,快十點了才起了床,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人了,床鋪涼涼的,看來言肆已經起床好一陣了。

朦朧著睡眼去洗漱完了之後,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推開門走向樓梯口,剛準備下樓又折了回來,轉身推開了書房的門。

果不其然,言肆在書房坐著,應該是在處理什麼事情。

聽到開門聲之後,言肆才微微偏頭看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好。

安諾剛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他握著放在耳邊的手機。

原來是在打電話……

她剛想退出去,就看到言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安諾愣了兩秒,疑惑的走到了他麵前。

言肆還穿著一身簡單的居家服,等她走近之後,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電話卻沒有掛斷,而且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甚至帶著淡淡的慍怒。

書房裏靜悄悄的,甚至安諾都快能聽到言肆的心跳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下來所說的話,被她聽了個完整。

“言,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古話嗎,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次連照片都看到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言肆嗤笑道,“在你眼見的基礎上,難道不是耳聽的嗎?”

“可是那麼多人都說過她不好,而且現在事實也擺在眼前了不是嗎!?”電話那頭似乎有些激動,就連話都變成了英文,“她已經結婚了!這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中國還有句古話,叫三人成虎。”

言肆的語氣變得很不好,如果對方不是evan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掛了,“看來,我讓你跟貝菀合作,是個錯誤。”

“什麼?”evan有些疑惑,“三人成虎是什麼意思?”

“自己去查。”言肆冷聲回複他,“還有,貝菀說的沒有一句真話。”

“可是我明明看見了……”

言肆耐著性子,沒有發火,“眼見不一定為實。”

安諾靠在他身上聽的真切,電話那頭的人是evan,上次那個救過她的男人。

其實她對evan的印象很好,覺得他應該是一個紳士,所以在這個時候聽到他跟旁人沒區別,在言肆麵前聲討她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悶悶的。

但是轉念想了想,或許她也能想得通。

當初不就是因為那些有心人見不得她好,所以在出去亂造謠,一傳二二傳三的時候,沒人發覺也沒人注意,等到被注意的時候,就已經傳遍幾條街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