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屈梓楠緊緊的握住江可欣的小手,閉上了雙眸,誠心的祈禱著什麼……突然,覺得手心裏有一絲的觸動,如同被輕微的電流觸到了一般。
屈梓楠徹底驚愣住了,睜大雙眸睨著江可欣的小手,多麼希望她的指尖能再晃動一下,一下……一下就好……
於是,屈梓楠又忙不迭的繼續道:“法國人把鳶尾作為國花,其意有三種說法。一“是象征古代法國王室的權力”。二說“是宗教上的象征”。三說“法國人民用鳶尾花表示光明和自由,象征民族純潔、莊嚴和光明磊落”……小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是不是?小欣……”
可是,她的手指安靜的擱在了屈梓楠的掌心裏,再也沒有晃動的跡象了。
盡管這樣屈梓楠驚喜過後感到有些失望,但他還是立刻講江可欣抱上車,帶著她往中心醫院疾馳而去了,一路上他的心裏都百感交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是錯覺,一定不是……。
趕到醫院後,已經是傍晚了五點多了,但醫院裏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很多。
屈梓楠本不想驚動院長,但是,當他去幫掛號的時候,服務小姐竟然說今天的掛號都排滿了,於是,屈梓楠隻好直接找上了給院長了。
安排給江可欣做檢查的,依舊是十年前的那個主治醫生,隻是,他現在已經不再主治醫生了,而是晉升為副院長了,但麵對屈梓楠的時候,依舊是客客氣氣的,畢竟,他也是院長的麵前的紅人。
幾名醫生陪同副院長一起給江可欣做完一係列的檢查後,已經升職為副院長的醫生惆悵的做了個深呼吸後,然後,走到了焦急等待的屈梓楠身邊。
黯然道:“屈先生,江小姐是因為腦裏有淤血造成人失去知覺而昏迷的,盡管十年前我們已經幫她疏通了血管,把淤血都排出來了,但依舊沒能讓她清醒過來,就連今天的檢查也和平時一樣,並沒有發現患者有病情好轉的跡象。”
副院長的話如同把屈梓楠判了死刑一般,直接被打入了死牢,所以的希望都在瞬間破滅了,心瞬間冷了半截。
隨即,屈梓楠無力的跌坐在床沿上,無助的、略帶嘲弄的語氣道:“是你說的,隻要每天按時給她輸送能量,每天跟她講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她就會醒過來……”
“現在都已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為什麼還是沒有醒過來?為什麼?”說著,屈梓楠已經火冒三丈了,站起來將副院長推倒在地上,逼視著他暴戾的道。
被屈梓楠嗜血的表情驚嚇住的副院長,驚駭的沿著牆壁爬了起來,用驚恐到到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屈少爺,請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隻要一個病人的大腦仍有意識,你就不能停止向其輸送能量!這項關於植物人大腦反應的研究是決定這部分患者生與死的分水嶺,它決定著醫生是否放棄對垂危病人的搶救。”
屈梓楠大跨步的上前,暴戾的揪住副院長的衣襟,大聲怒吼道:“你說的什麼狗屁道理我聽不懂,我隻要你明確的告訴我,她是不是不會醒過來了?”
“不,隻要你堅持的每天跟她說話,她還是有20%的希望的,這並不是我的估算,是……是有科學依據的。”副院長畏懼的睨著屈梓楠那暴戾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說著,著實擔心屈梓楠那不長眼睛的拳頭會砸在他的身上。
最終,屈梓楠還是憤然的講副院長鬆開了,畢竟,江可欣的病情還要他來負責,他實在不想把局麵搞的這麼僵。
得到釋放的副院長偷偷的噓了口氣,然後接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植物人”意識可以分為三級,輕度、中度、嚴重……曾經,一些進入了植物人狀態的病人都被迫實施了安樂死。但是在歐文博士的研究報告出現以後,證明有20%的植物人通過一些治療終究可以醒來,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你要持之以恒的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要輕言放棄……”
“還要等個十年,二十年……?”屈梓楠挑眉,冷哼一笑,輕蔑的睨著副院長問。
看著屈梓楠那副陰晴不定的臉,副院長畏懼的縮了縮脖子,“這個時間上我也拿捏不準,但是,植物人醒來的奇聞時有報道,這些足以證明有些植物人是可以治療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奇跡會出現在江小姐的身上。”
“謝謝你的金口”屈梓楠一臉不屑的道。
副院長哈著腰嘿嘿一笑,沒事拍拍馬屁:“對了,你兒子屈恒鋼琴彈的真的很棒,在獎台上說的那番話真的很感人,真實催人淚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