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小心!”正此時,一側李·托馬斯驚叫。羅摩爾感到腦後有東西撲過來,他敏捷地將頭一側,左手軍刀在掌心一旋轉變握姿抬手向腦後的東西捅去。“噗!”的一聲,軍刀紮進了什麼東西,一股濃重的漿液噴湧。羅摩爾拔出軍刀,撤身察看。有個東西在地上抽搐,噴出深綠色的粘稠漿液,那東西似乎是小型的狗,周身包裹著致密的細藤,有些細藤還在空中晃動,類似於觸手一般。
“藤狗!?”羅摩爾似乎認識這東西,不禁驚叫一聲,恍惚兩秒後趕緊去察看另外兩名被襲擊的士兵。右側的士兵被三個人手忙腳亂的圍住似乎是救了下來,此刻正倒在地上不明狀況,相應的那隻“藤狗”在一旁已經被砸爛一團。而他身後遇襲的士兵還在發狂的扭動著,讓李·托馬斯和另外一名士兵完全無法接近,無計可施。羅摩爾看到那士兵封閉頭盔的玻璃罩已經被“藤狗”觸須纏繞出了碎裂縫隙,甚至有些觸須沿著縫隙伸到了頭盔裏在攪動,還有血液沿著縫隙滲出。
“完了!”羅摩爾唉然歎道,抬起手槍對著那名士兵頭部“砰砰”連開兩槍。中槍士兵仰麵摔倒,李·托馬斯和一旁的另外一名士兵被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一跳,都看著他。
“長,長官,你?!”李·托馬斯驚恐叫道。羅摩爾並不回應,將手槍軍刀入套歸位,端起背著的步槍打開保險,對著還在士兵屍體上扭動的“藤狗”開火。
“噠噠噠”先是一個三發點射,“藤狗”被擊退開,頭部被打的開花。“噠噠噠……”隨後的七八發長點射,子彈鑽入“藤狗”前胸,一股濃稠的綠色漿汁隨之噴濺出來,射出一米多遠。那“藤狗”抽筋般抖動著,隻一會就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是‘藤狗’,它們用細藤觸須來感知和攻擊,觸須前端分泌神經毒素,微量可以使人麻痹,過量可以癲狂。”羅摩爾放下步槍,再次拔出手槍換了個彈夾說,“它們不負責攻擊,是偵查尖兵。‘樹行者’馬上就會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嗚~嗚~!”羅摩爾話音未落,遠方就傳來沉悶悠長的吼聲。
“糟糕!看來我們運氣不佳,‘藤狗’可能很早就和‘樹行者’聯係上了。”羅摩爾指著被救下的士兵,問旁人,“他有沒有事情?”
“沒有,隻是有些稍稍驚嚇。”
“很好,跟緊我!必須找個地方先躲起來,聽聲音大概是兩到三個‘樹行者’,我們對付不來!”
“‘樹行者’是什麼東西?長官,我的探測器捕捉不到,還有這些‘藤狗’,它們是怎麼躲避我們探測器的?”一個士兵對著悶吼出來的方向調著自己的頭盔探測器,慌亂問道。
“探測不到是正常的,那是因為……”羅摩爾撥開一個方向的絨地衣,扭頭說了一句,“它們不是動物,是植物!”
羅摩爾帶著剩餘士兵,抬著陣亡者的遺體以最快的速度撤離。當走出絨地衣和廣場上密集植物後,羅摩爾忽然停住腳步想了想,然後將裝備上的水囊取下來對抬屍體的士兵說,“把他的屍體放在這兒,我們不能再帶著他了。”
“可是長官,他是我們兄弟。我們不能放棄他!”一個士兵執拗地說,“一起來要一起走!”
“那就得一起死,看著你別的兄弟死!”羅摩爾低聲咆哮,“別他媽跟我廢話,我不用你來教我什麼是戰友情。我上戰場的時候你們還在玩泥巴,把他放下!”
抬屍體的士兵不再言語,默默的將陣亡者的遺體放在地上。羅摩爾走過去,將水囊飲口打開,小心翼翼地向屍體傾倒液體,那是種乳白色刺激味道很強的液體,是出發時在逃生艙發動機裏灌注的可燃燃料。他倒的很小心,屍體上灑了一些之後,又將剩餘的倒了些在來的路上。
“看看你們身上,把沾染‘藤狗’漿液的東西全給我丟下!”羅摩爾說著解下自己的戰術背心,取了彈夾和一些東西之後將它丟進植物叢,其他的士兵沉默的照著做了。羅摩爾又將那名士兵背著的單兵飛行器拿到屍體上麵小心地調試了一陣,方才抬起頭對著其他人說,“這東西五分鍾後會過載,電池組爆炸,然後電池裏麵的東西和燃料一旦接觸再經過高溫催化,將形成持續的高溫火焰來燒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