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似乎看到蟬看自己,畫手道:“你是蟬?”

“不然咧?”蟬並不好奇這個男孩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這個行當裏做這種生意的隻有他。

似乎沒想到蟬會這麼痛快,隻是個大學生,別說人連隻雞都沒殺過,卻在這行當與許多暗裝殺手經紀合作過的畫手男孩道:“我畫過你的像。”

聽到畫手說畫過自己的像,一直開車平穩的蟬,一個急刹車。還沒等車停穩,便回頭問身後的他:“是誰,是誰找你畫我的像。”對一個殺手來說,畫像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殺手這個行當裏從最初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經紀遞給你的那張照片就是你的目標。如果沒有照片,委托人描述的太過模糊,無法給暗樁一個確定的身份,暗樁就會找畫手這樣的第三方按照委托人的要求畫像,鉛筆的素描,簡單卻傳神。所以沒有一個殺手保持照相的習慣,更沒有殺手希望自己的人像被畫手描繪出來。

“不知道,像是暗樁,應該價不低,不然也不會付給我那麼多。”

蟬的車再次開起來的時候,那部老式的諾基亞就沒與停過,他似乎也在那一刻又回到了當殺手的時候,緊張,腎上腺素飆升,並不在乎後座還有人,蟬和對方討價還價,像是很激烈,所以他不斷地罵人,其實那些電話也沒有什麼秘密,就是蟬在雇殺手。而在開始打電話之前,蟬已經答應付可觀的錢給畫手,他隻要要他畫出要他畫像的雇主的樣子。

從蟬知道有人買過他的畫像開始,車廂就從寂靜變得喧鬧了起來,直到車停在火柴的門口,蟬的最後一通電話才打完,一直畫畫沒有說話的畫手才道:“好像要花一大筆。”

“不然賺錢幹什麼,不過還真是心疼,要是老子沒退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用刀?”說著戴著眼鏡,有些天然萌的畫手畫像遞給了蟬。

看到畫像的那一刻蟬第一眼注意到的並不是那張該死的臉,而是那把架在那張臉的主人的脖子上的刀。

看著紙上無比傳神的畫像,蟬道:“在這個行當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東西越多,死的就會越早。”

“哦。”

“帶橡皮了沒?”

“啊?”不知道蟬要橡皮做什麼的畫手乖乖拿出橡皮給他。

隻見蟬用橡皮比對了那張畫好久,才在那張他用高價錢買來的繪圖紙上仔細的擦了起來,之後的五分鍾,他又要了鉛筆,甚至用□□當了直尺,就在畫手不知道蟬在那張紙上做什麼的時候,蟬才滿意的帶著那張紙下車。

畫手再見那張被蟬改掉的畫,已經是在狼的辦公室了,老舊的椅子上,狼叼著雪茄,桌子上是那隻老的不能再老的派克鋼筆,據說這支鋼筆是火柴每一任主人的信物,因為隻要是火柴的殺手都見過這支鋼筆,不管是二十多年前的殺人如麻的霍,還是現如今的津南和橙,這隻派克鋼筆也成了火柴的標誌。在影上,熏曾經做過一個投票貼,問誰是殺手界最強的殺手,在許多殺手的排名後,熏鬼使神差的寫了這隻派克鋼筆,然後這支鋼筆被一群怪咖殺手推上了殺手之王的寶座。

把畫像扔到桌子上,點了煙的蟬看著狼道:“你早就知道,所以想讓我自己殺自己?”

聽蟬如此說,狼唇角微翹:“你沒接不是嗎?”

“我他媽要是接了,現在還能坐在你麵前麵對麵的和你說話,狼,如果不是門外那小子的一句話,我現在已經死了是嗎,這根本不是暗樁的生意是不是,還有那老東西花了我十幾萬,又憑什麼和我玩這種手段。”

“氣大傷身……。”

“我他媽都快瘋了。”蟬吼著淡然的狼。

掃了一眼蟬仍在桌上的畫,一柄畫的七扭八歪的卻異常華麗的彎刀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似乎已經砍出了血,所以脖子旁邊是零零散散的斑點,而那張畫上的臉,老,又帶著些勢力,隱隱約約透些小人的感覺,不是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