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我終於將你娶回來了。”傅言伸手一揮,將大紅色的帳簾拉下。裏麵迅速生溫,二人肌膚緊貼,唇舌互相挑逗,緊密無間。
傅言反手將襦褲褪下,同趙汐朝坦誠相見。在某處花.穴外流連片刻,腰臀微微一抬,再猛然沉了下去。
她從未試過如此銷魂蕩魄的滋味,自腳趾到發間,沒有一處不舒爽至極。初時傅言很照顧她,疼的時候,便俯下身來,輕輕吻著她的眉眼。後來,漸漸適應之後,才開始賣力的服侍。
翻雲覆雨之後,趙汐朝委屈的趴在傅言身上,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兩腿哆嗦得難以下地,可身上又香汗淋漓,總得梳洗一番。
傅言便喚人送熱水進來,再揮手讓人退下。打橫將趙汐朝抱到木桶裏,十分殷勤的給她洗澡。
結果,洗著洗著,死乞白賴的進了木桶,直將屋裏折騰的水漫金山。
轉眼,六年後。
春和景明,繁花似錦的春日。京城虎丘城隍廟人山人海,前來上香的百姓絡繹不絕。
一位穿著緋色紗裙的小女孩,梳著一對包子頭,兩邊係著嫩黃色的細帶。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她似乎是同家裏人走散了,麵上略顯慌張,可還是很鎮定的坐在台階上。
來往的百姓但凡停下來同她說話,她總是掐著腰,奶聲奶氣道:“看什麼看!小心我七個舅舅過來打你!”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等來爹娘。小女孩麵露委屈,低下頭攥緊拳頭揉了揉眼眶。
“這個給你!”
忽聽頭頂傳來一聲稚嫩的童音,小女孩抬臉,就見眼前站著一個藍衣小少年。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京城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公子。
“我不要!我娘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小少年聞言,皺了皺眉,將手帕收了回來,狐疑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你哪裏的人?”
“鹹州——”小女孩突然意識到什麼,趕忙捂住嘴,嚷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呀!”
“我叫明瀾,你叫什麼?”
“我就不告訴你!”小女孩起身,掐腰哼道,餘光瞥見這小少年腰間掛著一塊極其精致的玉佩,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幾眼。
“你喜歡?”明瀾勾了勾腰間的玉佩,略一思忖解了下來,遞上前道:“這個送給你,以後歡迎你來找我玩,我家住在……”
“阿綰!”
小女孩一聽聲音,趕忙應了一聲,手裏攥著明瀾送的玉佩,想了想,也從身上解了個荷包塞過去,笑盈盈道:“我爹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送你。以後也歡迎你來找我玩,我叫阿綰。”
她衝著小少年擺了擺手,這才大步跑開了。一頭紮進一位美貌女子的懷裏,抱著她的腰,直嚷嚷:“娘!你是不是不要阿綰了!怎麼這麼久了才發現阿綰丟了!”
趙汐朝半蹲下來,刮了刮阿綰的鼻尖,佯怒道:“你又亂跑,回頭我一定跟你爹說,讓他罰你。”
阿綰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一蹦多高,嚷道:“不行!舅舅說了,阿綰是舅舅的心肝小寶貝。爹要是罰阿綰,那我就不要爹了,我搬去舅舅家!我認舅舅當爹爹!”
“你哪個舅舅教你的?”
阿綰道:“我是不會告訴娘的!”
趙汐朝捏著下巴,佯裝思考道:“讓我猜猜啊,是你大舅舅,二舅舅,還是兩個小舅舅教的……”
阿綰撇嘴道:“娘真笨!”
趙汐朝哪裏會真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這些年,執名依舊沒想起來前塵往事。倒是同聆曦去了一趟江北城。小夫妻倆去就去了,還把亦外給丟家裏了。
亦外真的是個意外,執名一直嚷嚷著想要個女兒。結果說來也巧合的很,從前趙汐朝是趙家唯一的女兒。現如今,阿綰也是。
別看執名天天對亦外凶神惡煞的,對阿綰卻疼到了骨子裏。什麼好東西都是給阿綰。連娃娃親都要趕著來,還口口聲聲說,便宜了亦外……
到底是便宜了誰,這個也不好說,畢竟亦外跟個小大人似的,同執名半點也不像,倒是同傅言的性情頗為相似。
傅言放話道:想娶我女兒,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趙汐朝不難想象,執名再這麼慣著阿綰,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咦?這是什麼?”趙汐朝瞥見阿綰手裏攥著的玉佩,莫名覺得熟悉。拿在手上細看,才驚覺這是明連的那塊通行玉佩。
兜兜轉轉,竟然落到了阿綰手裏。也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緣分說起來,真的非常奇妙。可若是被傅言知道,怕是又要大動肝火。
再後來,明瀾回了府上,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跟明連說:“爹,我今日見到一位小姐,生得猶如九天仙女下凡。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我長大了,一定要娶她。”
明連正在批閱公文,聞言連眼皮都不抬,淡淡道:“你小姑姑來信,說很想你。”
“爹,我是認真的。”
明連落筆稍作批注,聞言便道:“她叫什麼,家住何處,父母是誰,你都可知道?”
明瀾啞然,當時沒來得及多問,隻知道她叫阿綰。他垂眸,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荷包。拱手告退。心裏卻念著,何時再見,一定要問清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