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狗血透頂(1 / 2)

此時此刻的呂哲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絲綢的垂直長袍,一頭的長發是非常隨意地披在後肩,身上隻有一條玉帶和幾個壓著衣擺的玉佩能算是裝飾物。

要不是皋通看到呂哲是在眾多甲士的擁護下出現,也能想到王宮之內不是誰都能穿戴隨意地散步,他怎麼都不會認為出現的人會是一國之君王。

甌雒國是個國家對不對?開明泮也是一位國王。在甌雒國裏,身為國王的開明泮時時刻刻都保持一名人主該有的氣度,也就是無論天氣怎麼炎熱都會穿著代表身份地位的衣服款式。

皋通所理解的君王就該是時時刻刻保持儀態的人上人,那是屬於君王的尊嚴,也是一種君王該有的威嚴。

雖然不是正規的場合進行接見,但是皋通怎麼都是一個他國使節團的使臣,呂哲平時再怎麼隨意都可以,可是在見一個他國使臣的時候,是不是該有一個君王的模樣,而不是這麼隨便?

“漢國的大王已經蔑視甌雒(國)在這樣的份上了嗎?”皋通很想表現出憤怒,可是他沒有底氣。

呂哲有蔑視甌雒國嗎?或許有,但是今天穿戴隨意壓根就不是為了針對皋通,他除了在朝會和特殊場合基本上是怎麼舒服怎麼穿,這也是一個現代人才會有的“特立獨行”。當然,很多上位者如果不是地位不穩,他們基本上也是怎麼在生活習慣上怎麼舒服怎麼來,隻有一些地位不穩固的君王才會有諸多的限製,比如開明泮。

開明泮時時刻刻保持君王的裝束跟他的生活環境有關,那是因為甌雒國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不說周邊全是野人圍繞的環境,他的臣子也基本是以甌人和雒人為主,另外就是全國八十萬人口中至少有五十萬是達羅毗荼人,他就隻能嚴格的要求自己,用任何手段包括穿著上來保持安陽王該有的威嚴。

不過說實話,呂哲的“特立獨行”也暫時隻做到裝束上的程度和喜歡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其它什麼烽火戲諸侯、什麼愛美人不愛江山、等等很多事情是不敢做的。他可不是什麼二愣子,也沒有把這個時代的人當成NPC,很清楚做了過分的事情會招惹難以想象的後果。

統治者的時尚其實就是全國的時尚,以呂哲作為始作俑者,漢國的貴族是第二批在辦公時刻也喜歡穿簡單絲綢長袍的人,他們連呂哲喜歡隨意將長發披在後肩都學去了。統治者和貴族都是那副模樣,接下來追隨時尚的人是官員,然後就徹底蔓延開了。

皋通在看到第二個穿著隨意的人時愣住了,他看到的是也一樣一身白色絲綢長袍腰間有玉帶和玉佩的共尉,且共尉是走在燕彼的前麵,刹那間就有點不是那麼確定兩個穿著隨意的人,到底誰才是漢國的大王。

呂哲有上位者的氣質,那是建立在長期的作為決策者所養出來的氣度;共尉曾經是北部軍團的軍團長,總督過一郡之地的軍政大權,自然也是會有上位者的氣質。

說實話,氣質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不過絕對難以分清,比如什麼一眼就看出有君王氣勢絕對是在胡扯。

呂哲拋卻是大王之外,他的氣質和尉十分相同,那就是一直統率軍隊會有的武將姿態。

現在呢?呂哲雖然還能看出氣度不凡,可是整個人似乎有些懶洋洋……或者說心不在焉,倒是時刻挺直腰杆走路也是龍行虎步的共尉看去氣勢更足一些,這也是為什麼皋通拿捏不準的原因。

一時間拿捏不準,皋通隻有從燕彼跟隨誰來進行判斷了,他眼中的燕彼是跟著在共尉身後,而燕彼為漢國大王的家臣,那麼理所當然就誤會共尉是漢國的大王,以至於呂哲被無視了。

共尉走近了自然是發現不遠處一個大熱天還包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個身穿不知道哪國使節服裝的人,心裏很是是奇怪那家夥為什麼會遠遠地就對自己行禮,出於禮貌也下意識也拱手為禮、

“那人是誰?”共尉低聲在問燕彼。

燕彼沒有道出那人的身份,反而提醒道:“尉,你和我待在這裏。”

共尉腦袋上麵瞬間就浮現一個問號,他在夷陵時就與燕彼建立交情,兩人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朋友,但是既然是從夷陵就結識,一路走來也算是同路人,知道燕彼並不會害自己,也就停下腳步。

燕彼是真的在幫共尉,他是個搞情報的,對很多事情非常敏感,怎麼能看不出皋通是認錯對象把共尉當成了呂哲。今天呂哲將共尉招喚過來,且看呂哲與共尉聊得開心,顯然呂哲是對共尉有了安排。既然呂哲對共尉有安排,燕彼就不想剛剛解除掉某種誤會的共尉再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端。一切隻因為燕彼認為那會破壞呂哲安排好的計劃,而這是不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