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大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整隻鵝鵝是懵的。怎麼就有不怕死的人,敢搶它小爺?
王婷喊完大白,沒有聽到大白‘鵝鵝鵝’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就見火車上那個自來熟的姑娘,突然抱起大白往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快步走,清澈的眼眸微眯。
王淵的目光在人群腳邊掃來掃去,沒有看到大白的影子,正要問女兒大白在哪裏,就見女兒看著另外一個方向。
王淵順著女兒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個女人倉促又匆匆奔跑,懷裏抱著個白白的東西,仔細看可不就是大白的翅膀。
“婷婷,那個女人偷走了大白……”王淵很生氣,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人偷走了大白,還是在他女兒的麵前,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這不是存心打他臉嗎?
那女人搶走大白?
這是王婷第一次個念頭,回神之後衝了過去,劈手從她手裏奪過大白,森冷的目光宛如看死人一般看她,“找死!”
“搶劫啊!搶劫啊!有壞人搶東西啊!有人搶我的鵝啊~~~”那女人被王婷駭人的目光嚇得倒退幾步,看到站台上人來人往,像是回過神來立即大喊起來。
石破天驚的尖叫,嚇得站台上來往匆匆的人群一跳,下意識往旁邊躲開,怕惹禍上身。聽到有壞人搶劫,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是個姑娘家,膽子有大了起來,圍過來看熱鬧。
王婷麵無表情,看著在地上打滾又哭又鬧,滿臉鼻涕眼淚還拍著大腿喊‘不活了’的女人,往後退開了幾步。
想鬧她奉陪到底,這女人想倒打一把,哼,欺負她王婷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有那熱心的人就問了,“姑娘,誰搶劫你了?搶什麼東西?”
來去匆匆,誰也沒聽清那姑娘剛才喊搶什麼。
“就是她,就是她,搶了我的鵝。”那女人指著王婷哭泣,“那鵝就是我弟弟的命根子,是我的弟弟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養大的,每天天不亮趕著鵝去外麵吃草。我弟弟才四五歲啊。要不是我娘生病了,為了替我娘看病,已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錢,實在是沒辦法,才想著賣這隻鵝的。這次出來,就是帶到城裏買了它。誰想到啊,我一下火車,這個女人突然從後來過去搶我的鵝……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天啊,這是不讓人活路啊!”
人群都是同情弱者的,同情心自然倒向了地上的女。
看她哭得那麼慘,哭得死去活來,還是為了給老娘籌看病錢的女兒,真是好閨女。
看熱鬧的順著那姑娘指的方向看過來,還以為會看到一個麵無表情的農村女人,一看就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不顧人死活的人。
結果一看,謔,小姑娘長得挺好一人,白白嫩嫩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無辜看著他們,渾身上下散發著書香氣,一看就是城裏有文化的姑娘,怎麼可能是那女人嘴裏說的那種人?
懷裏抱著的大白鵝,下意識被大夥忽略了。
人群又看向地上那姑娘,莫非是她弄錯了?
王婷要是知道人群那麼想的,肯定喊冤枉,她的眼睛天生長那樣,水潤潤的。放下大白,還沒等她辯駁,就有人說了,“同誌,你弄錯了吧?那小姑娘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們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什麼不是那樣的人,壞人還能在頭上刻著壞人兩個字?她跟你們什麼關係,你們要幫著她說話?你們城裏人就是欺負我們農村人?”撒潑的女人尖叫哭喊,喊到後麵胡攪蠻纏,連旁邊看熱鬧的人都罵上了。
圍觀人群憤怒了……
這下大夥看明白了,這女人哪裏用得著他們同情,看看她胡攪蠻纏冤枉人的樣子那麼熟練,指定沒少幹這種事。
白瞎他們同情了,簡直就是欺騙了他們的感情,人小姑娘肯定也是被她冤枉的,看人小姑娘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