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似是要把蕭如意吃了才解恨。
蕭如意卻毫不畏懼，輕蔑道：“你耳聾？”
“你，老娘不跟你扯沒用的，說，你把偷來的牛奶放哪裏了？”
她今日可是有正經事的，不能被蕭如意牽著鼻子走。
“你說話可要負責 ，偷這個字可不是你張嘴就能說的。”蕭如意聽李氏提到牛奶，心裏倒是真的咯噔一下，不過麵色如常，應對從容。
“你少狡辯，我親眼看著你拎著一桶牛奶上山的。”李氏指認，隨後又跟身旁婦人確定道：“她牛嬸，我真是親眼所見。”
牛嬸聞言，也瞪向蕭如意：“你若是活不起，便求我施舍你一口，何必要偷，做事如此下作。”
牛嬸話語也是十分難聽，蕭如意淡定聽著。
“如意，怎麼了？”劉氏在屋裏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赤著腳跑出來。
見是李氏來了，劉氏的臉色一陣蒼白，仿佛當初小產時的腹痛再次席卷全身。
疼痛過後便是憤怒，她幾步跑到李氏身前：“弟妹這是做什麼，自己上門欺負個孩子還不夠，還要帶人來欺負嗎？”
“呦，分了家，腰杆就硬了是嘛？都敢跟我趾高氣揚了嗎？你說你，離開我們蕭家有什麼好？竟然讓孩子出去偷，養不起就不要生下來，我看婆母做的對，就該讓那小畜生胎死腹中。”
李氏全然不把發怒的劉氏放在眼裏，她就是要將劉氏踩進塵埃裏。
不就有那麼幾分姿色，從嫁到這家裏，就被蕭恩寵的跟什麼一樣，什麼都不做懶得要命。
不過就是靠男人的賤人，男人死了，不也什麼都做了。
“偷？你嘴巴放幹淨，我們如意不會做那種事。”劉氏護住蕭如意，她女兒她知道，絕對不會做壞事。
“怎麼，這是擺明要耍無賴，打死都不承認了是吧？”牛嬸推開李氏，不想聽他們妯娌間的廢話，她牛奶丟了，她要找回來。
“牛嬸。”劉氏開口，對牛嬸態度謙和。
“你別跟我套近乎，有那個時間，好好問問你家的小賊，將偷我的牛奶放哪裏了。”牛嬸梗著脖子，擺明了，拿不到牛奶就不走。
劉氏見狀，看向蕭如意。
蕭如意還以為劉氏會問自己偷沒偷，畢竟自己每日都是告訴她，自己端回來的是牛奶。
可卻沒有想到，劉氏開口就道：“如意，娘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們家這丫頭，心善人美，斷不會做出偷盜之事。你們紅口白牙上門便這麼講話，可有證據嗎？若是沒有，待去了官府，可免不了一頓板子。”
雲姨從屋裏出來，手上還拎著一雙鞋子，走到劉氏身前放下：“雖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可咱們也沒必要讓她一雙鞋。”
蕭如意聞言，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不知為何，她們兩位隻是站在自己身後，她便安心。
她眸色清冷的看向牛嬸：“牛嬸，您說我偷了您家的牛奶，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