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這倒是把牛嬸問住了，她看向李氏。
她的證據就是李氏。
李氏忙道：“我親眼看見蕭如意拎著桶子，從你們家後院出來的，你不是也說你家牛最近產奶不行嗎？若不是被偷了，怎麼產奶不行？”
牛嬸一聽，當即點頭，看向蕭如意：“聽到了嗎？”
蕭如意嗤笑：“李氏若是看到我從你家後院出來，為何不當場按住我？還有，這一日我從未出家門，李氏又怎麼會看見我？”
蕭如意自然知道李氏看到拎著牛奶的是誰，隻是不好直接說出來，她現在還不能斷定，沈芊芊送來牛奶是好意還是圖謀。
“你說謊！”李氏叫囂，她確實沒有看到蕭如意從牛家後院出來，可是卻看到一個女娃子拎著木桶往山上走。
這山上就蕭如意一家，不是她會是誰？
李氏不相信自己會看錯，指著蕭如意堅定道：“我看著那木桶應該挺沉的，那麼多奶肯定小娃娃一頓喝不完，你一定是藏在哪裏了。”
說著李氏就要去找，雲姨一個健步攔住李氏的去路。
“若是搜不到呢？”雲姨是一百個相信蕭如意的，一個能舍命救陌生人的小丫頭，怎麼會行竊呢？
“搜不到？怎麼可能搜不到？要是搜不到，老娘腦袋擰下來給這個死丫頭當球踢。”李氏篤定，她這次一定抓到了蕭如意的大把柄了。
蕭如意也沒有想到，李氏會下這麼狠的注，拉住雲姨道：“我還從來沒有把人腦袋當球踢，很想試試，雲姨，讓她搜。”
雲姨知道蕭如意雖然不過十幾歲，可心裏有數的很，便鬆開了李氏。
趁著李氏像獵犬般搜查之際，蕭如意看向牛嬸：“牛不會一下子降低產量，許是牛棚真的鬧了老鼠，不如多放幾個夾子，看看還能不能逮到什麼。”
牛嬸聞言打量蕭如意，不知道她這話是想洗脫嫌疑，還是真的冤枉。
就在牛嬸眸色漸漸從厭惡到猶疑過度之時，李氏興奮的聲音在廚棚響起。
“找到了，我找到了。”
“眼下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牛嬸啐了一口，她可真是蠢，竟然差點相信了。
“怎麼會？”劉氏不相信，可當李氏將那一桶奶白色的液體拎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
雲姨蹙眉，她看向蕭如意，這丫頭難道是被人算計了？
這栽贓的手段，也沒有多高明，可卻真的又是最難說清楚的。
李氏一臉得意，將一桶奶重重的放在蕭如意麵前。
“狡辯呀？你不是伶牙俐齒，你倒是說一說，這是什麼？”李氏抱著手臂，唇角噙著冷笑，仿佛已經在提前享受把蕭如意踩在腳下的勝利。
劉氏掩麵，她雖然相信蕭如意，可眼下自己家搜出來這東西，她女兒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是什麼？你自己嚐一嚐不就知道了。”蕭如意神色如常，臉上未有一絲慌亂。
可這看在李氏眼裏，卻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氏拿起一旁的水瓢，舀了一大口灌下肚，轉而便趴在一旁吐了出來。
“你這是……”李氏不信邪，將水瓢插進木桶裏，大力一攪和。
瞬間，白色的“奶湯”底下竟然翻上來一坨粉末，隨後漸漸與水相融。
蕭如意輕笑，看向一旁的牛嬸：“牛嬸要不也嚐一嚐，這是不是你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