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兔肉,我在山上恰好獵到的,您吃。”蕭如意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兔肉的來曆。
劉氏一聽當即緊張起來,“外麵都黑了,你獨自一人上山打獵多危險,若是你再有什麼意外,你讓娘……”
“娘,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我答應好好照顧娘親,又怎麼會讓娘親餓肚子呢?”
劉氏聞言,眸中星星點點起來,分家後,她這個女兒像是變了一個人。
原來那個怯懦膽小,隻會躲在她身後的小丫頭,仿佛一瞬間長大,變得有擔當,有骨氣了。
劉氏欣慰,同時也告訴自己,孩子都能這般自強,自己也不應該再軟弱下去。
劉氏將兔子腿夾起來,把上麵的肉剃下來,通通放到蕭如意碗裏。
“你也吃,我們家小丫頭太瘦了。”
蕭如意聞言,眉眼一彎,唇角勾起一抹甜笑,快速吃了幾口讓劉氏放心,隨後便又去了廚棚,將剩下的兔肉和湯水,給雲姨送過去。
看著她進門,雲姨當即起身迎她。
“醒了?”蕭如意震驚,麻藥打下去不到半個時辰人就醒了?
她快步走進廂房,將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隨後朝雲羨看去。
隻見那男人披著一件薄衫,沒事人一樣半靠在床頭,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一雙黑眸明亮,全然不像傷重之人。
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簡直像是不鏽鋼的,那麼重的傷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你傷口未愈,還是應該多躺一躺。”蕭如意提醒道,隨後指了指桌上的湯水:“這是兔肉湯,若是有胃口便多吃點。”
“你治傷的手法很特別。”雲羨緩緩開口,沉穩的音色中帶著一絲試探。
從閉眼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還能醒過來,更是沒有想到救自己的是眼前這個幹瘦,年幼的村裏丫頭。
他檢查過自己的傷口,用線縫合看上去雖然瘋狂,但卻不得不承認非常有用。完美的控製住了傷口出血,甚至根據皮膚的自愈習性,這樣做還很利於傷口長合。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然我又怎在這深山之中遇到二位貴人。”
蕭如意能理解雲羨的試探,但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於是便不客氣的回懟,讓他明白,自己既不追問他的來處身份,他也沒必要對救了他的人懷疑不休。
雲羨聞言眸色沉了沉,耳邊恍若想到暈倒前,那女子也十分不客氣的道:“隻收留到他醒來。”
想著,他大手撐住床頭,似要下地。
雲姨見狀忙過來扶住他:“羨兒,你要作甚?”
“我既已清醒,咱們便沒有留下叨擾的道理,我帶娘離開。”
這女子看上去無害,可說話處事幹脆的都不能讓他相信,她隻是沒有身份的村裏丫頭,他不能帶著娘親冒險。
“羨兒。”雲姨見雲羨要走心生著急。
蕭如意的小臉也陰沉起來,跟她裝有骨氣是吧?她二話不說,走到門口將房門一腳踹開。
雲羨和雲姨瞬間愣住,紛紛看向她。
蕭如意開口道:“你若是逞能想走,沒人能留住你,但是我告訴你,你的傷仍是有裂開的可能性,到時你若是倒在深山裏,便就是連累了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