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北肯定就在這個廣場!
“他在那邊,兄弟們快過來,別讓他跑了!”
隻聽見人群裏有人大叫了一聲,很快三個小混混就衝了過來,他們速度很快,快到秦墨北來不及把趙安歌安置好。
為首的一個臉上有道疤胳膊上爬滿青龍紋身的人站在最前麵,他抬手指著秦墨北,對圍觀的人說道,“就是這個人,欠人錢,還不上,八百多萬呢!沒錢就償命,橫豎是個禍害精,早該死了,三年前就該死。”他的聲音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恨。
人群裏傳來議論聲,“這還是個孩子吧,怎麼欠人那麼多錢。”
“還不上也不能要人命啊,法製社會了都。”
還有的低聲說道,“這些不像好人,要不要報警?”
秦墨北站著沒動,冷冷地看著疤痕男。
他被這幫人截了一天了,整整一天。
趙安歌看了看秦墨北,她看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他的手攥起了拳頭,嘴唇也微發抖。這是她所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明明他是那麼豁達的一個人。
趙安歌有些自責,要是剛才,她沒有在液晶顯示屏上提起他的名字,他也不會陷入如此境地。
她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長得醜,牙還黃,沒一個好鳥,全他媽不是好人。
她不知道秦墨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若有人敢為難他,她第一個不願意。
她往前走了幾步,高跟鞋噠噠噠地踩在地上,袖子往上一擼,大聲說道,“我日您組奶奶,去滾行嗎!”說完從包裏拿出一根黑色頭繩,用牙齒咬著,雙手攏了攏那頭棕色長卷發,紮了個幹脆利索的丸子頭。
這樣做起事情來方便。
秦墨北卻是出了奇的冷靜,他把趙安歌拉在身後,抬眼對那三人說道,“別在這,換個地。”
她鞋跟太高,差點沒站穩,抓住他的胳膊才算沒跌倒。
這鞋子也礙事,一會得脫了。
疤痕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一聲,“不愧是當過大少爺的人,打個架還挑地,講究。”
這人傻缺吧,要擱這打,中央廣場,一會安保就得來。
秦墨北轉身對趙安歌說道,“你回家去,不要跟著我,也別報警。”
趙安歌睜大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他隻好又說道,“乖乖回去,我就答應你。”
雖然這句話,她已經等了三年,真等到了,卻沒有一絲喜悅,就因為在這樣的境況下。
她不會回去,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秦墨北看她走遠了,朝另一個方向撥開人群,三個小混混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人很快散去了,這場浪漫的愛情表白以混亂收場。
趙安歌沒走多遠就折了回來,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悄聲跟了上去。
從廣場上走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班上的同學,他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家KTV。
歲月如此靜好。
趙安歌往前看了看被三個小混混圍著的秦墨北,緊了緊手裏的高跟鞋。
這雙鞋很貴,所以很結實,尖尖細細的跟,一會誰要是敢打他,她就把這雙鞋狠狠扔誰臉上去。
罵也不行。
媽了個蛋,多看一眼也不行!
秦墨北帶著人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裏,他轉過身,捏了捏手指,“就這吧。”
疤痕男走上前說道,“公平起見,一對一。打贏了,今天就放過你。”按照江湖規矩,後麵兩個小弟往後退了退。
秦墨北看了他一眼答道,“行。”說完掄起拳頭就衝了過來,都不帶給人反應的時間的。
因為這幾個人渣,他辛苦努力的三年,全部付諸東流。
疤痕男躲了過去,反手抓住了秦墨北的胳膊。
秦墨北趁勢在他肩膀胳膊後背上用力砸了幾下,全是重要穴道。他美術好,上過人體解剖課,知道哪些穴道能讓人肢體出現瞬間短暫發麻。
疤痕男是打慣了架的,很快調整好姿勢,衝秦墨北的臉打了過來。
他一個躲閃不及,下巴被擦了一下。
趙安歌躲在牆角後麵,她現在還不能動,那兩個小弟還沒動,她這要是嗷嗤嗷嗤衝過去,非得給秦墨北拖後腿不可。
她一定要穩住。
秦墨北和疤痕男不相上下,兩人身上都挨了不少拳頭。
最後,趙安歌看見秦墨北一拳頭砸在疤痕男肚子上,這一拳殺傷力很大,疤痕男躺在地上,差點沒爬起來。
趙安歌從來沒見過秦墨北打架,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真的是把人往殘了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