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寶典？”小凱不解地問。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曼凝笑著說。
小凱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那笑聲過於真實和開朗，把不遠處的人驚到了一樣，紛紛投來揣測的目光。
“你小點聲，別震碎了人家的玻璃心。”曼凝看了一下不遠處那些疑惑又恐慌的表情。
“唉，這些人也真的是夠了，假笑習慣了，真笑就完全理解不上去了。”小凱不屑一顧地說道，“不過你那句，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真是笑到我了。”小凱說道，“那些自宮呢，不都正在看著我們呢嗎？”
曼凝看著那些眼神，複雜而又虛弱，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呀，隻是看到了扉頁。蠅頭小利便輕信了這些話，揮刀自宮，實際上練到最後一頁，會有一個天大的發現。”曼凝一本正經地看著小凱說。
“最後一頁寫的什麼？”小凱好奇地看向曼凝。
“若不自宮，效果更好！”曼凝悠哉地回答，邊喝了口咖啡，小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惹得那邊又投來緊張的目光。
“行了行了，咱們別給他們製造緊張情緒了。”小凱連忙回答，“這個台詞好好記一下吧。”
“真煩。說這些垃圾話。”曼凝煩躁地說道。
“敷衍敷衍。”小凱回答。
“好吧。”曼凝隻好乖乖地背台詞，那台詞，每一句都需要花費額外耐心忍受，曼凝心裏默默想著，以後這種活兒絕對不接了，寧可錢不賺了。
“實際上啊，咱們也憋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有戲拍，有高片酬拿，多少剛出道不入流的藝人夢寐以求的呢，何必搞這些不順心呢，麻木一點挺好。”小凱突然說道，“咱們這都算走大運的人，屬於那種，出生便含著金湯匙的類型，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什麼金湯匙啊，我這頂多算誤入藕花深處！不淹死就萬幸了，趕緊遊出去才是正道。”曼凝幽幽地說。
“所以，真不想幹這行了啊？激流勇退啊？”小凱仍舊不甘心地試探。
“我隻是想，做我自己。”曼凝回答，雖然她也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做自己，難道不是一項更加值得付出的事業嗎？
“做自己，嗯。”小凱語言上雖然在肯定，但是他刻意下拉的嘴角讓人明白，這是一種壓製嘲笑表情的嚐試。
“Follow my heart”，曼凝突然想起這句英文，“嗯，基本就是這個意思。”她再次肯定道，像是彌補小凱的反應帶來的失落感。
“唉，以後哇，我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了。”小凱無奈地說道。
“嗯？”曼凝有些不解地問。
“免得再帶出來一個，如日中天的，轉身就follow heart”去了啊。”小凱回答。
曼凝哈哈大笑，“祝你下次好運。”
“唉，你已經是我一生一次最好的運氣了。”小凱突然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