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凝遺憾地發現,自己的沉默,以及退了一射之地的成全,並沒有換來王老師們長期的心安。相反,他們變得更加敏感和躁動了,並且,由於曼凝不再過多表達自己的看法,他們隻能小心翼翼地對她察言觀色,並且,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非常容易被誤解。
“這些人,太難相處了啊!”曼凝終於感覺實在受不了了,跟小凱抱怨著。
“怎麼了,曼凝姐?”小凱連忙笑臉相迎,準備安撫曼凝的情緒。他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可以安然無恙地鏈接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同時得到尊重與喜歡,這種技能,複雜且精密,經常讓曼凝感到迷惑不解。
“我隻是接過劇本的時候沒看她而已,竟然生氣了!我在思考別的東西啊!難道我還要把她一個小編劇時時刻刻放在心裏嗎?我又不是她媽媽!”曼凝無奈地說道。
“噓,小點聲。”小凱連忙說道,“還有啊,你的表情也不要這麼激烈,微笑,嗯,像我這樣,保持假笑。”小凱說著,做出一個假笑的表情。
“你看起來像小醜。”曼凝雖然學著他的樣子,但是仍然對這個姿態感到了嫌棄,“為什麼啊,這些人,無風自起三層浪啊,時間太多啊閑的是不是?”曼凝看著不遠處小美與王老師邊看著自己邊竊竊私語的樣子,雖然臉上帶著假笑,仍舊仍不住表達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太難相處了啊!”曼凝對著小凱,再次感歎,“她們到底想讓我怎樣啊!”曼凝感覺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無論自己換了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法和平相處。
“唉,敏感,脆弱,格局小而已。”小凱說道,“來吧,再喝杯咖啡。”小凱說著,遞給曼凝一杯咖啡。
“我不都已經退讓了嗎,還想讓我怎樣!”曼凝感覺十分委屈,自己的退讓,更像是一種自廢武功,而這樣的犧牲,隻是為了換取表麵和平和盡快安然無恙結束這次本不該產生的合作。然而,即使自己已經做了犧牲的基礎上,仍然沒有人領情,非但如此,本來的劍拔弩張直麵衝突反倒變成了一種暗搓搓的小心翼翼和賊眉鼠眼的窺伺,這種感覺,她覺得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唉,沒辦法,被迫害妄想症。”小凱搖搖頭說道。
“被迫害妄想症?”曼凝驚訝地重複,她從來沒聽過這個詞。
“可不是嘛,背後搞人高多了的人,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再也無法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單純善良的人了。所以我一開始就反複警告你了嘛,這些人咱們別惹,惹不起!她們和你永遠不一樣!”小凱一副愛之深責之切的表情說道。
而此時的女二號已經憑借著過人的親和力贏得了所有人的喜歡和擁躉。
“唉,你看人家,其樂融融,日子也能過。”小凱看著對麵,不無羨慕地說。
“你要加入嗎?我幫你說說話。”曼凝看著小凱笑著說。
“哎呀,曼凝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隻是說,咱們現在這麼別扭,不是也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嗎?”小凱試著換了種方法表達。
“生活質量?我委屈自己表演他們喜歡的樣子就有生活質量了?又不是練葵花寶典,自廢武功有什麼必要啊。”曼凝說著,把小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