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打了一會兒遊戲,宮丞已經與長輩們聊起了天,他就和鬱柯打。過了十幾分鍾兩人不自覺坐到了地板上,宮丞過來時摸了一下鬱南光著的腳丫。
“去穿襪子。”宮丞道。
鬱南一絲精力也分不出來,根本沒空理他。
宮丞便俯下身將他抱到沙發上去了。
全程不足十秒,宮丞就又回到了桌旁。
鬱南就像沒察覺到一樣,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鬱柯:“……”
算了,傻白甜也挺好的。
晚上十一點,舅舅一家走了,鬱桐磨磨蹭蹭,閨蜜一直在催她拍照片,簡直恨不得馬上趕過來拍現場。鬱南和宮丞送他們下樓,雙方告別。
鬱桐終於忍不住,回頭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的背影,宮丞走在前,鬱南走在後,一個比另一個高很多,是牽著手的。
鬱桐:[拍正麵太打擾他們了,就這樣吧。]
閨蜜:[TAT看背影都覺得好甜。]
*
鬱姿姿驚訝於宮丞會留下來,她以為對方會去住酒店,卻忘了她養的不是女兒,男人之間本來就沒那麼在意習俗。
不過鬱姿姿表示,鬱南一米二的床實在太小了,她想和他們換房間。
宮丞卻已經換了拖鞋洗漱過,還對她說晚安。
鬱姿姿回了房,聽見他們在客廳說話。
宮丞:“南南,太晚了,先睡覺。”
鬱南:“今天晚上要守歲的呀,我們家的男人都必須要守歲。”
宮丞:“是嗎,這次我來守。”
鬱姿姿心裏暖烘烘的,關上了房門。
兒子長大了,她也是時候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這頭鬱姿姿一關上門,鬱南便撲倒了宮丞身上,用腿夾住了宮丞的腰。
家裏掛著燈籠,掛了年畫,擺著不少年貨貼著窗花,鬱家人剛離開不久,熱鬧的氛圍還在,家裏此時卻安靜極了。
偶爾傳來幾聲外麵的爆竹聲,年味正濃。
兩人都沒有說話。
鬱南被托著,湊過去親了一下男人的唇,發出極為輕微的一聲“啵”,唇瓣分離的聲音落入耳中卻格外清晰。
親完,他濕漉漉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足足一個月的思念,因為方才的聚會被打斷,連在樓下都因為長輩在場,隻親了一下額頭。
客廳裏就剩他們兩個人。
宮丞的眼神變得很深,在鬱南再次靠近時,反客為主地抱著他深吻。
唇舌相觸的感覺是那麼美好,鬱南像小狗一樣,眼巴巴地湊上來,又軟綿綿地任人安撫。
這個吻不需要任何言語,卻不長,宮丞很快便輕聲道:“你房間在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家裏的緣故,鬱南沒有平常那麼大膽,也很輕很輕地說:“就在你後麵。”
宮丞抱著他轉身,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如鬱南以前告訴他的那樣,果然很小,宮丞記得鬱南說過,這是用一間臥室改出來的。鬱南和媽媽,一人一半。鬱南還想給媽媽買大房子,一磚一瓦都要由他親手攢起來,別人送的房子鬱南都不要。
小房間裏有一張單人床,放著一個裝得滿當當的書櫃,一張放著畫具畫冊的書桌,床靠著的那麵牆則釘了一排置物櫃,裏麵全部裝的是鬱南的衣服,從小到大的,什麼都有。
鬱南的床當然是堆滿玩偶的,幾乎睡不下人,遑論兩個大男人了,難怪鬱姿姿想和他們換房間。
這裏處處都是鬱南的氣息,宮丞很喜歡,怎麼可能換。
他關上門,將鬱南抵在門背後,再次深深地吻了下來。
這房子的隔音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剛吻得忘情,門上掛著的包便被動作弄得掉落在地,包裏麵似乎裝了重物,砸在地板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鬱姿姿的聲音隔著一麵牆模糊響起:“鬱寶貝,怎麼了?”
鬱南正情動,眼尾染了紅。
他勉強抽出一絲空隙,穩住聲音道:“沒事,東西碰倒了。我已經撿起來啦。”
兩人的喘息聲都很急促。
卻不得不因為這個插曲停下來。
宮丞吻他那段白皙的脖子,緊接著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個紅痕:“會撒謊了,嗯?”
鬱南巴巴地說:“你剛才在樓下,不是都讓我等著了,我都已經等好久了。”
宮丞輕笑,含住他的耳垂:“被聽見了怎麼辦,小笨蛋。”
“想讓你在我的房間裏親我。”鬱南顫著身體,這次頓了頓才坦率地告訴他,“在我的地盤,這感覺就像夢想成真一樣,你真的進入了我的生活。大家都喜歡我們、祝福我們,我們不用躲著任何人,很幸福的。”
宮丞親他鼻尖:“我們本來就不用躲著任何人,這不是做夢。你的家人很好,你的媽媽也很好,他們都在祝福我們。”
說著,宮丞拿出一個紅包,“看,我今天還第一次收到了紅包。”
鬱南驚訝。
宮丞告訴他:“是你媽媽給的。”
這個紅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半晌,鬱南羞澀起來:“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媽媽每天入睡都會戴耳塞,一會兒她就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