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我的衣服。
我的第一次,體驗到的隻有痛,他按著我來了兩次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我想擦掉沙發上的血,他卻已經看到,當他知道我是會所的‘媽媽’時,足足震驚了幾秒鍾。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晚被客戶坑了,被下了猛藥。
後來,聽說坑害他的那個客戶,生意破產了。
後來,他時常來找我。
會所做的是皮肉生意,很多包間都是複式的,裏頭有床,有工具,可這個男人偏偏對沙發情有獨鍾,不管每次是從哪裏開始,最後都總要抱著我回到沙發上。
我有點煩躁。
“打開門做生意,明碼標價,沒什麼好聽難聽的。祈哥,您別以為我第一次給了你,我就真是個良家婦女啊。”我故意用指甲戳他的胸膛。
他眉頭頓時攏起,吸了口煙,一把將我拽進懷裏,我正想掙紮,他已經吻下來。我愛吸煙,但不代表被一大口煙渡進嘴裏不會難受,我嗆得張開了嘴想把煙霧給吐出去,他順勢入侵,狠狠擒住我的舌。
吻得難分難解。
“劉楚心,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不會幫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恍若冰冷的蛇信子。
半個小時後,我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已經走了,吸過的香煙卻靜靜擱在煙灰缸裏,還剩一半。我撿起煙頭默默看了一會,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重新點燃。
“咚咚!”外麵有人在敲門,是跟了我最久的一個姑娘,蘇青。她在外麵喊道,“心姐,小黛在發脾氣,你快去看看吧。”
我回過神,手指夾著煙重重吸了一口,打開門。
“又鬧什麼?”我倚在門口,身子懶懶的,不想動。
“還不是因為上次王老板那事,王老板包了甜甜,她吃大醋,整天沒個消停,現在瞎嚷嚷著要罷工。她啊,野心比誰都大,真難伺候。”
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風吃醋,我管著十幾個姑娘,不可能每個都聽聽話,這個小黛,是最令人頭疼的一個,身段有,手段有,就是野心太大,時不時鬧上一出,找找存在感。
我冷笑:“不想幹了就讓她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沒我給她兜著,就她那性子早被多少人玩死了。你去告訴她,安分一點,我會給她物色更好的老板,要是再鬧,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概是我的口氣太強硬,蘇青有些被我嚇到了,諾諾應一句就去傳話,走沒兩步,又回過頭來。
“心姐,我覺得祈哥是真心待你的,要不你……”她猶猶豫豫的,許久才憋出這一句,“你收手吧。”
‘收手’兩個字,像一根細軟的針慢慢紮進我的心髒,痛得綿長。
“我的事,你少管。”我煩躁地將嘴裏的香煙吐在地上,下腳重重地碾。
這輩子,沒人能阻止我。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甜甜在哪?”我問她。
我手下有個姑娘叫甜甜,是我很重要的武器,她昨晚剛陪完市委的一個秘書,她那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要去找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