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要隨我去。”戰錦瑟目光純黑,吩咐吉星:“瓊靈子跟著傳信使追來。”
死道士?吉星呸的聲:“那老東西怎的如此陰魂不散。”
瓊靈子追殺戰錦瑟,必然會靠烏鴉信使,乾坤樓五子僅有戰錦瑟出山,那信使不去會戰錦瑟去會何人?倘若聞風跟來,豈不是要和徐府之人碰上?
高照與吉星互換位置,隨即跳下車央求隊伍停下。
頭前馬上的小廝駕馬過來:“四少爺,怎的了?”
戰錦瑟撒謊臉都不紅,鎮定的掀開簾子,橫躺著的徐天青暴露在眾人目光下:“許是疼過勁,昏過去好半天。”
崴個腳,能昏過去?
小廝瞪眼不可置信,“當真...”
吉星罵道:“你還廢話什麼,不如快些停下來看看附近有無醫館。”
小廝連滾帶爬,惶恐惶恐。這荒郊野地的何來醫館。將要抵達京郊才會出現村莊。隊伍前後慌了陣腳,三兩個人派出去往邊上探路,超過一裏路碰不到人煙便原路返回。
人少些,戰錦瑟對吉星道:“拖住一柱香時間,待人回來照常往京城走,路上莫讓旁人靠近。”
吉星:“你我京城門口彙合?”
“自然。”
趁亂鑽入山上的兩人銷匿身影。信條上畫有路線,為附近地圖。瓊丹子靠鏟除戰錦瑟打響名號,幹的皆是挖心煉丹的勾當。知曉此事的又有幾人?
附近村莊隻有跨過這座山最近。
瓊丹子在之處必然是追戰錦瑟的路上,此時讓他在村莊胡作非為,這名頭傳出來,乾坤樓的人入京不就引起大亂和提防?
戰錦瑟恨透了這老東西,奈何次次學不得他陰險。說是村莊,不過寥寥幾戶人家,時至下午晚飯時間,家家煙囪冒著煙氣。
兩人還在山腳,樹幹遮著身姿,剛讓小廝尋村子是特意避開這個方向指的。高照皺眉:“路上似是馬蹄印記。”
戰錦瑟挑眉,眼下就是小路,馬蹄印混亂,村子裏又無人出來。難道是有人先到?
她凝眸等半晌,玉帶綁起玉冠,遮住樣式。脫了外身的直裰係於腰間,裏衣是純黑的騎裝,緊身方便行事。麵罩遮臉,高照亦是如此。
她猶豫要從何找起那老東西。
身後輕微的枝幹碎裂迫使兩人瞳孔微睜,捏緊防身的家夥,互相對視一眼。劍風淩厲刺來,兩人分為兩邊滾開。兩人偷襲不成則一邊發起猛勢進攻。
戰錦瑟本也沒想就此要那老東西的命,她學藝在精也不過中級段六。四人纏打跳到路中間來,照此下去引來的人更多。更何況還沒摸清對方來自誰的部下。
皇帝不讓養私兵,自從她接近這順天府,碰到過多少個私衛武力值爆滿的。氣的她罵罵咧咧,胸口尚有傷,拔出玉冠的簪子,掌側化為凜然的力道逼得黑衣人反攻為守,她則另一手使簪尖沒入他喉口。
血濺臉頰,高照那邊也處理好,飛身過來。
“還好?”
她本就有傷在身。
戰錦瑟將簪子插入發冠,也不管帶血有無,咬牙切齒憎惡至極。明顯是有人先一步知道瓊丹子的下落,她在去那不就是上趕著送人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