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薑迎當然給她打了電話,她甚至比江以瀾還要早一些,隻是付沈梨並沒有接她的電話罷了。
紀薑迎並不像江以瀾那樣執著,或許是她在等江以瀾的反應。
付沈梨用一隻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江以瀾,“打了。”
瞧見付沈梨這副態度,江以瀾定定地看著她,“你沒安慰安慰她?”
安慰?
這有什麼可安慰的?
付沈梨這句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她咽了下去,她慢慢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微微傾過身體,給江以瀾也倒上了。
“以瀾,你希望我接紀薑迎的電話嗎?”
江以瀾勾了勾唇角,她盯著付沈梨的動作,手
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
“梨梨,我以為你是喜歡紀薑迎的。”
就算她再不願意承認,在江以瀾心裏,付沈梨最愛的都隻能是紀薑迎。
她能接受付沈梨喜歡紀薑迎,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又出現一個許鯨。
“喜歡嗎?”
付沈梨端起酒杯,在江以瀾的酒杯壁上碰了一下,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液,慢慢抿了一口,“大概還有喜歡的情緒在吧,畢竟是我的初戀呢。”
更是她心裏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大概?”江以瀾品了品這個詞。
她現在並沒有喝酒的心情,但畢竟酒是付沈梨給她倒的,江以瀾還是端起酒杯,淺淺地酌了一口。
“或許你現在也沒有那麼喜歡紀薑迎了,那你喜歡誰?許鯨嗎?”
繞來繞去,終於說到了許鯨的身上。付沈梨放下酒杯,手肘撐著桌子,離江以瀾更近了一些。
“以瀾,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江以瀾微微蹙起眉頭,並沒有躲閃,反而湊的更近了,“那你的回答呢?”
她倒想知道,付沈梨為什麼要跟許鯨搞在一起。
其實一開始,付沈梨是打算讓楚眠之替她隱瞞的,因此她才會告訴紀薑迎,許鯨是楚眠之的女朋友,但現在她又改變主意了。
“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隻是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付沈梨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雖說光線不亮,但兩人靠的很近,江以瀾還是將她發紅的雙眸看了個清楚。
她的心裏沉了沉,很早的時候?
這麼說來,梨梨早就跟許鯨好上了?
“都是我不好。”付沈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說的沒錯,其實我從來都沒能忘了紀薑迎。”
這跟紀薑迎有什麼關係?
江以瀾還沒有認真看過許鯨的臉,因此在付沈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能把許鯨跟紀薑迎聯係在一起。
還好下一秒,付沈梨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其實我跟許鯨的關係,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付沈梨頓了一下
,“許鯨有一雙跟紀薑迎有六分相似的眼眸,我喝醉了,錯把許鯨認成了阿迎。”
江以瀾收緊手指,指甲掐進掌心裏,她的呼吸沉了沉,表情倒還算冷靜,“然後呢?”
付沈梨眨眨眼,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流,睫毛上帶著點點淚珠,“我當時腦袋發熱,跟她簽了合同。”
付沈梨知道江以瀾最關心的是什麼,便又解釋道,“但我跟她並沒有更深的接觸,她更像是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江以瀾抬起手,指尖輕輕摁在付沈梨的唇瓣上,“是能把你嘴唇咬破的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