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夫妻之間的事情(3 / 3)

她覺得他的話真的很荒唐,先不說她是不是真跟他有什麼關係,單憑這麼一句話,在她這裏就是禁忌點。

不論如何,裴家都會是她永遠的家,永遠都是。

她不喜歡他這種狂妄自大的口氣,甚至可以說,有點討厭。

然而,裴思愉冰冷轉身走了兩步,阿晨卻一個步箭的衝她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夫人,你現在不能離開。”

裴思愉麵色不快,“你讓開!”

阿晨苦惱,忍不住,他低聲衝她道,“如果你不想裴家因此而惹禍上身,我勸你,真的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聽聞這句話,裴思愉簡直是要被氣笑了,回身來,她冷冷瞪著站在原地,麵色不改依舊穩重的南,口氣不快,“這是威脅嗎?”

“疼你都來不及,”他唇角掛笑,“我怎麼可能會威脅你呢?”

“抱歉。”裴思愉冷聲道,“我真沒感覺到,有什麼疼我的地方。”頓了頓,她牢牢盯著他,“如果你真有一點會替別人著想,就現在讓我離開,我還有事,不能再繼續在這裏耽擱下去。”

“思愉。”他視線對視上她,沉吟了會,才緩緩地說,“你性格還是這樣。”

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每一次她不肯聽話的樣子,不肯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如果沒有她這樣的性格,他想,他們之間一定可以減少諸多不必要的誤會因素。

那略帶了歎息的口吻,仿佛是在感歎著什麼,裴思愉心裏頭亂亂的,仿佛是有一雙手不斷的撓著她的心口。

明白不論說什麼,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自己離開,她隻好不得已地放下渾身的針刺,強忍著紊亂的心緒,冷靜地道,“那到底要怎樣,你才能讓我走?”

南眸光暗沉,“你就這麼急著想要回去?”

她不否認,“我有必須要回去看的人。”

南忽然不說話了,眼底裏盡是冷淡的光芒,猶如寒冰一樣地看著她,仿佛對於她的態度,有所不滿,盡管並不犀利,可讓熟悉他的人,都不難看得出來,他著實在不滿。

阿晨也是為她如此強硬的態度感到一陣冷汗,在他印象中,其實裴思愉性格並不是這麼冷銳,隻不過每次當南提出那些無理而讓人難以忍受的要求時,才會一次次的讓她忍不住爆發

阿晨不願回想過去,因為太多記憶並不怎麼美好,也不希望裴思愉跟南之間,重蹈覆轍似的又是一場硝煙彌漫,忍不住剛想開口勸導裴思愉,不料南卻先開了口,道,“進來陪我用過晚餐之後,可以讓你回去。”

聽聞這句話,阿晨簡直詫異了住,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髒猛地一跳,有些不可思議。

他竟然說可以讓她回去?

這可不像是南的作風。

裴思愉也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隻是用過晚餐,就能讓我回去?”

“嗯。”南隻應了這麼一聲,“你現在不記得我,知道強留你在這裏,也隻會讓你心生憎恨,所以倒不如陪我用過晚餐,就放你回去。”

畢竟,接下來的日子,還很漫長。

他雖然沒有多少時間能在這裏繼續浪費,但這麼多年都找過來了,不能急於這一時三刻,適得其反的效果,不是他想要的。

何況,裴家兩老,他還沒找他們算賬

看他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像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盡管心中依然沒什麼好心情,裴思愉抑製住心頭上的情緒,還是邁開腳步,終於朝他走來。

“別緊張。”拉過她的手,南忽而淡淡地笑笑說,“你是我妻子,陪我吃個晚餐,是理所當然,無需時時刻刻在防備什麼,這樣隻會讓你神經疲憊。”

裴思愉想掙脫開他的手掌,可想著吃過晚餐很快就能離開,勉強的抑製住了那股衝動。

在這種時候還跟他因為一點小事就鬧開,顯然不太明智,倘若他突然反悔,她就真的沒轍,畢竟她現在算是孤身一人

無端的,腦海中徒然閃過景臣的麵孔,邪痞的笑容撩撥得她心緒更為紊亂了,暗暗甩了甩頭試圖不被他幹擾到,然而他卻深根固蒂的盤踞著,驅之不散

望著兩人還算和諧的進入套房內,門外的阿晨總算悄悄安下心來,幸而沒有就這樣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否則他真不知道,以前兩個人的狀況,是否還會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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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裏有特設的餐廳,豪華奢糜的布局,雕刻著精致繁複花紋極品製材的紅色地毯,璀璨貴氣的吊燈,寬敞偌大的空間,無一不在彰顯著矜貴之氣。

從南的穿著,氣質,以及他的習性習慣以及所住的地方,讓裴思愉不難猜測,這是一個不容小覬的男人。

有錢,有權,有勢,都是起碼的。

隻不過底子讓人摸不透,讓人並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一定不會是這個城市裏的人,從他吃東西的舉動習慣來看,更像是常年生活在國外的。

裴思愉突然想起,之前他跟傅筱楠在餐廳內同坐一桌的事,考慮到傅筱楠跟宋言的關係,看他吃得差不多的樣子,她猶豫了會才試探問,“你跟傅筱楠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如此不善,不像是傅筱楠的朋友。

南放下刀叉,用手帕優雅地抹了抹嘴角,隨口淡淡的解釋道,“因為身份不便暴露,剛開始利用她一起來到這個城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大概以後也不會再見。

聽聞他這麼說,裴思愉稍稍安下了心,見他已經吃好,剛想開口起身要離開,卻猝不及防地見到,他將白色手帕放到旁邊的桌麵上,而手帕的邊角處,秀著一個“愉”字。

正好就是她裴思愉的愉

“思愉。”就在她怔神間,南不知何時起身踱步到了她身後,手順著她的腰際,漸漸往上攀延,清淡的氣息包裹著她,曖昧地微微咬了下她耳垂,吞吐輕呐,“現在,我們應該來做夫妻之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