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未來姐夫,你是不是想不通了?(2 / 3)

“啊?”老板錯愕地看向攤子外麵的兩人,不太明白什麼狀況,“真的不要了?這煎餅很好吃的,保證你們吃過就難忘記。”

“不”

“還要。”

宋言開口拒絕時,唐慕年卻先打斷她的話,對老板道,“麻煩了。”

老板看著兩人,覺得真是怪異,但也懶得去想什麼,低頭就開始忙碌起手中的事來。

宋言不去看他抓住她的手腕,等他久久也不放開,這才擰眉冷淡的道了句,“放手。”

在這種地方,唐慕年也不想跟她發生什麼爭執,很隨意的鬆開她手腕,隻是,當鬆開她手腕,掌心裏沒有她的溫度後,卻有一股難以抑製的空洞跟低落襲來,席卷了他的心。

宋言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等到老板把三個煎餅都弄好裝進紙袋裏後,她率先伸手接過來,正要拿錢出來付時,一張百元鈔票已然遞到老板麵前,身邊是他對老板說話的聲音,“一起的。”

宋言眉心再次擰了起,卻根本不理會唐慕年的話,拿出傅寒深的黑色皮夾,打開來,發現裏麵沒有零錢,轉為在自己身上摸索。

很快摸出一張二十元的錢,她想都沒想就放到桌上,“我的零錢不著找了,他的他自己付。”

然後,不發一語,她拿著三袋煎餅,轉身離開。

手中的鈔票還保持著遞給老板的姿勢,唐慕年低眸看向桌上的那二十元零錢,眼底掠過一抹深沉的複雜。

老板尷尬笑了笑,左右為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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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聽後麵說了什麼,宋言手裏拿著袋子,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紅過去,綠燈一到,她就邁開腳步。

然而,剛剛到綠燈,她一邁開腳步跨出去時,後方突然衝過來一輛急急的跑車,幾乎是直直衝她跟前擦過來。

“小心!”千鈞一發之際,肩膀猛地被人猛地拽回去,她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被收回來,而那輛在最後一刻闖燈的跑車,從她麵前嗖地一下衝過去。

宋言被他扯回來的同時,就被他大力的扯進胸膛裏,並沒有受到驚嚇的她,很快就從他胸膛裏退出來,拉開跟他的距離。

沒有道謝。

其實他不拉她,她眼角餘光已經瞥見那輛衝過來的車子,本就打算收回腳的閃開些的。

宋言拉開了跟唐慕年的距離後,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去看他,轉身往酒店內走去。

身後,他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不覺得有點熟悉嗎?”

熟悉?

宋言想起來似乎類似的畫麵也曾發生過,而他為了她甚至是趟到醫院裏,雖然當時情況並不嚴重。

依舊沒有說話,她邁開的腿沒有停下,直直走過馬路。

唐慕年凝視她冷淡甚至是冷漠的背影,眉心微蹙,很快,跟上她的腳步,而她分明是感知到他跟上來了,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可她再怎麼快,也快不過唐慕年的長腿,幾乎不需要怎麼刻意,他都能從容不迫的追上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

直到差不多走到酒店門口,終於,宋言按耐不住了,怕唐慕年會跟著她一塊進去,怕被傅寒深看到誤會,她禁不住頓住步伐,回身,看他,“夠了吧?”

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沒有感情,仿佛在她麵前的,隻僅僅限於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唐慕年修長身形在她麵前停下,深黑的眸牢牢鎖住她,眼中遍布著讓人不解的情愫,“什麼夠了?”

“不要明知故問了。”他分明是聽得懂她的意思,卻偏偏還問這種話。

握緊手中的紙袋,宋言深吸了口氣,抑製住心底錯綜紊亂的情緒,平穩地道,“不要再跟著我。”

她不懂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甚至不懂他怎麼又偏好出現在這種時候,但在這種時候,她更需要跟他拉遠距離,否則,被傅寒深看到,很難解釋得清。

畢竟,她不止一次兩次的解釋她跟唐慕年的關係原因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線的,一次兩次可以,但多了,誰能受了得?誰還會相信?

盡管她跟唐慕年沒有任何關係是事實,也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但每次都被傅寒深發覺看到,解釋會變得廉價起來,甚至於後麵完全沒有必要,然後兩個人產生隔閡

這種感覺,她不喜歡,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雖然誰都會有一些小秘密,但卻不喜歡因為唐慕年,就讓她跟傅寒深產生距離。

她想不明白,為何她一次次都說得那麼清楚坦白,唐慕年卻還是一而再的纏上來?

不要說,唐慕年出現在這裏是巧合,世界那麼大,不會巧到連在另一個城市裏都能這麼恰好的碰見,不會巧到她剛出來買東西,他就恰好的出現在她身邊。

沒人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無法理解地看了言唐慕年,宋言倏然收回視線,調頭,欲要往酒店內走去時,唐慕年驟然叫住她,“宋言!”

他聲音有壓抑的情愫,兩個字裏麵,卻仿佛蘊藏了諸多說不出來的感情。

宋言唇畔緊抿,微微咬著牙,不想理會,可他的聲音又連接著灌來。

“如果,”他說,“沒有傅寒深,我們還能不能回到過去?”

聽聞這句話,宋言頓感耳熟,漸漸想起來,曾經,她也對他問過這句話

睫毛下垂,她抿緊唇,手裏握著裝著煎餅的紙袋,徐徐,才道,“答案,你很早就自己給了。”

那個時候,傅寒深並沒有插足到他們中間,她對他還依舊抱有最後一絲的期待,隻不過,他回答的決絕,讓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都落空了。

當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她想不起來了,不知道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者兩個人大概都變了些,所以,回味不起當初的感覺了。

宋言對唐慕年的愛,就像每一朵等待凋零的花,她一直在等待著希望他能多看一眼,等待著他能信任一些,等待著他能放下一些不能言的事情一點,等待著兩人都能不計較從前。

可是這些分得清的分不清的等待,終歸慢慢凋零了下去

唐慕年身體震了住,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這輩子,都沒這個可能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想起她看著他悲涼的眼神,心尖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蟄了下,有些鈍痛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也許,還會有那麼一點可能呢?”他盯著她的背影,忍著心裏的刺痛,艱難地問出來,“或許並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可能呢?你會不會”

“唐慕年。”阻斷他的話,宋言緩聲道,“這樣很沒意思。”

“”

“我有兒子了,我現在跟傅寒深在一起,我們都很好,也要結婚了。”她說,“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你談論我們還有沒有可能性這種問題。”

“但他是趁人之危,在你失意的時候才會走進你心裏,你認為,這樣的感情,真會長久嗎?”他承認自己當時確實做了一件混蛋事,倘若不是因為當時她難過想要找人依靠,傅寒深怎麼會在她身邊?

在一個女人傷心難過就趁人之危的人,跟卑鄙小人,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