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址用手機發送出去後,唐慕年將手機收回,站在窗邊,側頭看向一旁客廳裏的宋言,嘴角劃開一抹冰冷地笑意。
宋言不清楚他忽然拿著手機在幹嘛,被他從高橋又帶來了這個他在外麵的公寓,渾身上下都是不安的。
凝見他終於回身,朝自己這裏走來,她站起身,保持著警惕,“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沒什麼。”他清清淡淡的笑,“隻不過想做些有趣的事情。”
宋言聽不懂他所指的“有趣”到底是什麼意思,眉梢擰了緊,抿唇,神色微凜,“你不會傷害小源的,對不對?”
“就這麼怕我傷害他?”
“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唐慕年這樣的人,幾乎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相處過那麼多年,宋言知道他的性格,以前她覺得他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問題,但現在,她卻不敢肯定了。
他最近異常太大,對過去的事情太過頑固,宋言不清楚他到底還能做出什麼,但唯有傷害到宋小源,是她絕對不能原諒的。
她眼中迸發出來的銳利讓唐慕年心中一刺,原來在她心裏,他早已經不擇手段到可以傷害一個孩子了。
他頎長身姿踱步到她跟前,伸手捏住她下巴,英俊俊美的輪廓移到她麵頰前,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唇,“那麼,你來代替他不就好了?”
宋言微愣。
唐慕年捏住她下頜說,“你知道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就是欺騙,這些年來你騙我的,我可以不加諸在那個孩子身上,但是你不覺得,你應該有所表示嗎?”
宋言咬著牙,“你想怎樣?”
“對於你這麼廉價的人,你覺得還會怎樣?”唐慕年眸色冰冷,“告訴我,當初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才重新回到唐家的?”
既然她是六年多前就跟傅寒深好上了,那麼還回唐家做什麼?
唐家當時那麼落魄,半點比不上傅家,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借口,他隻能想得到,是當初傅寒深不要她。
而且她自己也曾說過,是為了錢才會跟別的男人走。
這麼理解下來,那麼就是她跟傅寒深在一起時,大體是為了錢,唐家當時落魄,她需要錢需要男人養也算正常。
隻不過既然傅寒深不要她了,她又生下傅寒深的孩子,當時又是怎麼有的臉回唐家?
後麵她是什麼時候跟傅寒深重新好上的,他大概猜得出來是她想要跟他離婚的那個時間段,至於為什麼重新好上,這件事不需要透徹猜測,事實是她現在跟那個孩子都在傅寒深身邊就足夠證明了她是多麼辛辛苦苦隱瞞著他直到現在。
唐慕年發現,要比心機,原來自己遠遠不如麵前的這個女人,她真的很有本事一次次的把他逼入一個又一個的絕境裏,哪怕他想要放手,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她的騙局刺激到不能脫身。
作為一個男人,被人欺騙到如此地步,想必誰也不肯輕易罷休。
至少,他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做不到輕易脫身對她苦苦欺瞞的一切視若無睹
宋言抿緊唇,麵對他的質問,卻是不發一語,她不會再告訴他過去發生了什麼,不會告訴他回到他身邊的理由是什麼。
因為,他已經失去了知道的資格。
“不說嗎?”唐慕年勾唇笑,“這確實是像你的性格。”
他也不再期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什麼,倏然將她手臂用力一拽,直接把她拽倒在沙發上。
宋言錯愕,條件反射的想要起身,他的身軀卻已經搶先壓了上來,在她睜大雙眼訝異中,他唇畔封住了她的唇。
“唐慕年!”宋言驟然激烈掙紮,反應激奮的推開他,“你想做什麼!混蛋!”
她推脫的雙手讓他不耐,一手大掌鉗住她雙手手腕把她雙手摁在沙發上,再是雙腿直接壓住她亂動不安的腿,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整個人禁錮住。
鬆開她的唇,他犀利夾笑的眸子掃過她的全身,然後再對視上她噴火的雙眼,挑眉,“你說,如果等會傅寒深來,看到的是我們這麼在一起,他會怎麼樣呢?”
“”
“我挺期待他精彩的表情。”
宋言呼吸猛然一滯,他剛才拿著手機就是把地址發給傅寒深?
身子猝不及防的顫栗了,身體裏的血液在迅速冰冷,冷冷的冰涼寒意,席卷了她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從裏往的外的,感到顫抖。
“瘋子!唐慕年你這個瘋子!!”她恐了懼了,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掙紮著,臉色蒼白得猶如白紙,不斷的掙紮起來想去撕咬他,紅了的雙眼爆發出濃濃焰火,死死用力的瞪他,“到底還要怎麼折磨我你才甘心?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禽獸!”
看著她拚盡全力去掙紮的樣子,即是讓他心裏痛快的同時,也有那麼一種不可忽視的疼痛。
唐慕年想,他跟宋言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隻有傷害才能感覺到一次次濃烈的感情,隻有在彼此的心底都烙下深深的傷疤,才會誰也忘不掉誰,她給了他多大的嘲弄,他就要給她多大的傷痕。
隻有如此,仿佛才能證明,曾經他們是相愛過的
俯下身來,他親吻著她的臉頰,一隻大掌固定住她的一雙手腕,另一隻從她衣服低下滑進去。
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低低的笑,“這不是應該很正常的麼?”
“禽獸!”宋言猩紅了雙眼側頭瞪他,“你別忘記你已經有柳卿卿了!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那又如何?”他的笑又低又涼,在她耳邊彷如魔咒一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宋言,你知道當初我差點又被你騙了嗎?”
他跟她第一次時,她生澀得好似初經人事似的,讓他不止一次的認為,她根本就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