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侄兒定當謹記!”夏侯尚起身朝著夏侯淵深深的一拜,隨即再次翻身上馬,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戰場。
此時雙方的第一次交鋒業已結束,孫翊也帶著徐州騎兵逃回了徐州軍團內,見到孫翊安全逃回來,徐州軍團也停止了向前進攻的趨勢,就地鋪好了陣型。而曹軍也在夏侯淵的命令下,開始收回隊伍,重新擺好陣勢。剛剛的這一番交鋒,徐州軍團顯然是吃了大虧,徐州騎兵損失了大約六千多人,現在連兩萬騎都不足,而曹軍卻隻是付出了一千多刀斧兵和一些箭矢的代價。
“可惡!”回到軍陣中的孫翊再次怒罵道,他自從參軍以來,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不免有些氣悶。身邊的陳揚和陸遜則是幹嘛安慰孫翊,免得他一時想不開,又衝動行事。
陸遜看著對方撤回軍陣當中,不由得眉頭一皺,以陸遜的才智,自然是能夠猜到對方在打什麼主意,肯定是想要拖延時間。但是現在徐州軍團的現狀,實在是不適合向曹軍發動全麵攻擊。陳揚這時候也是看了一眼曹軍,然後對陸遜說道:“伯言,這樣下去不行!還是我帶兵前去衝擊吧!”
“不行啊!”陸遜搖了搖頭,“對方的西涼騎兵十分厲害,看來不必當年董卓雄霸洛陽時的西涼鐵騎差多少!除非我們全軍發動攻擊,要不然,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而問題是現在軍團的士兵體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戰鬥力已經銳減五六成!就算是能夠勝得了對方,恐怕也是一場慘勝啊!”
“就算是如此!”陳揚卻是一臉堅定地說道,“總比停在這裏,等著那追兵追上來,兩麵夾擊要來得好吧!現在對方的意思是很明確,就是不讓我們能夠躲進丘陵,要把我們消滅在這片平原之上。既然如此,何不拚上一拚?”
陸遜是屬於那種老成謀國的思考方式,做事情難免要考慮周全。但是陳揚從小就接受他那個不良老爹的教育,陳任向來處事果斷的作風,也被陳揚繼承了過去。陸遜臉色一紅,咬了咬牙,對著陳揚喝了一聲:“好!今天我們就和他們拚了!”
孫翊剛剛那一戰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是讚同了,陳揚和陸遜紛紛提起兵器,朝著徐州軍團大聲呼喝道:“兄弟們!前麵就是生路!我們衝啊!”
“殺啊!”徐州軍團最精銳的丹陽步兵終於開始進入了戰鬥模式,這段時間這些步兵最多也就是當當搬運工,可是憋足了勁,本來因為連夜趕路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又提起來了不少,一個個都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就連那些弓箭手,也是紛紛拔出了配備的短刀,也是吆喝著要往前衝。
曹軍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立刻就發起了全麵攻擊,倒是有些始料不及,但是在夏侯淵的冷靜指揮下,曹軍還是堅決地對徐州軍團進行反擊。兩翼剛剛歸位的西涼鐵騎又再次朝著徐州軍團發動了衝擊,在麵對十七萬徐州軍團,這鐵騎已經是最後的武器了。
陳揚和孫翊兩人對望了一下,同時點了點頭,各自帶了一半的徐州騎兵,就開始朝著西涼鐵騎發動衝擊。而陸遜也是十分配合地加快了步兵的攻擊速度,就是要趁著陳揚和孫翊擋住對方鐵騎進攻之前,衝擊到西涼刀斧兵和弓箭手的陣地當中。
在陣後的夏侯淵看得雙眼冒精光,不由得讚歎:“果然了得!如此果斷的調配,還真有龍將的幾分風範!可惜我北魏卻是沒有這樣的少年英才啊!”
聽得夏侯淵的話,夏侯尚不免有些臉紅,但隨即又有些焦急地說道:“叔父!對方這樣全力進攻,我們怎麼應對啊?”
聽得夏侯尚的問話,夏侯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殺氣,這是常年在沙場中洗刷出來的殺氣,震得身邊的夏侯尚都不由得臉色一白。夏侯淵麵目猙獰地說道:“什麼怎麼應對?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那就是一個字!拚!我們就算是把這五萬人都打光了,也要將這支徐州軍團拖住,直到文烈帶著大軍前來!伯仁!要記住,有時候,再出色的謀略卻是抵不上奮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