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任點點頭,張紘說得沒有錯,曆史上孫策就是太過依靠武力,直接殺了許家的領頭人許貢,結果在之後幾個問題上,張昭等人都是很統一的對抗孫策,最後逼得孫策鬱鬱而終,這便是個借鑒。
張紘繼續說道:“如果要徹底解決江東的世家問題,隻有從解決張、許、陸、虞四大世家入手!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挑撥分化!那張、許兩家無時不刻不在相互爭鬥!主公不若任命許家的家主許貢以重任,但卻把張昭放在一邊,張家一向自詡為四大世家之首,必然會因此心生不滿,若兩大世家相互爭鬥,則江東世家的威脅就已去一半!”
“好!”陳任和孫堅同時一拍大腿喝彩,陳任繼續問道:“那麼陸、虞兩家呢?”
張紘捋了捋胡須笑道:“我聞那陸家家主為陸績之父陸康,但陸康在陸家卻是不得人心,乃是靠著陸家附屬顧家的支持才登上家主之位,主公不若暗中拉攏陸家旁門子弟,伺機而動,則陸家無憂。至於虞家,其勢力多在會稽王朗治下,主公隻要取了會稽,再借口虞家助紂為虐,則虞家亦可除去。四家一去,則江東盡屬主公所有!”
“好!好!好!”孫堅連著三聲喝彩,當下激動得抓住張紘的肩膀說道:“有子綱此番謀劃,此次定能將江東平定!”
張紘卻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有驕傲自滿的神情,隻是拱手稱道:“哪裏!主公帳下能人頗多,屬下不過是錦上添花耳!”
“子綱!休要謙虛!”孫堅心中很是高興,困擾在他心中許久的問題如今總算是得到了解決。
陳任當即對孫堅抱拳說道:“主公!事不宜遲!屬下認為,此事應盡快交給仲德的蛇部進行!”
張紘還是頭一次聽到孫堅帳下有個蛇部的部門,心知這定是孫堅部下一個機密部門,如今陳任卻當著自己的麵說出此事,足見自己已經進入了孫堅部下的核心,心中也是大喜。
孫堅也是著急要去進行此事,忙是說道:“如此也好!子賜可直接知會仲德去辦此事!”
“屬下告辭!”陳任當即抱拳告退,隻留下孫堅熱情地和張紘攀談,便直接走出了會宴大廳,盤踞心頭多日的大事解決了,陳任身子頓時感覺特別輕盈,走起路來也是飛快。
“公瑾快來!父親這段時間可是經常念叨著你和周伯父呢!”剛剛走了沒多久,就聽得前方一陣喧鬧,孫策拉著一名白麵年輕男子正向著這邊快步走來,一邊走,兩人還一邊親熱的交談。
陳任的兩眼一眯喊了一聲:“伯符!意欲何往啊?”
聽到陳任的聲音,孫策下意識地抖了抖肩膀,站住了身子,轉過頭看見陳任,立刻雙手抱拳向陳任行禮說道:“學生見過老師!學生的世家好友來訪,正欲帶他去尋父親。”
陳任點了點頭,眼睛卻是望向那名隨著孫策向陳任行禮的年輕男子,嘴角微微地一翹。該男子與孫策年紀相仿,但卻是長得不遜於陳任曾經見過的呂布,真正是個奶油小生。隻是與呂布不同,呂布時刻都爆發著一種寒冷的殺氣,但這名男子的身上卻是能讓人產生一種親近之意的暖流。
陳任對孫策說道:“你父親正與張子綱有要事相商,你不便去打擾,還是帶著你的好友先去廂房休息吧!”
孫策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但依然恭恭敬敬地對陳任說道:“多謝老師指點!學生告退!”說罷,便拉著那年輕男子掉頭望後花園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公瑾!今夜你就與我同床共眠!我兩有許久沒有夜談了!”
陳任遙望著那年輕男子的背影,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嘴裏輕輕地說道:“周郎啊周郎!”說罷轉身便繼續去找程昱去了。
而那邊孫策拉著年輕男子走了一段後,偷偷看了看身後,沒有再發現陳任的身影,這才停了下來,單手很是誇張地在額頭做了個抹汗的動作,瞧得好友不禁失聲而笑,說道:“伯符,何故如此啊?”
孫策小聲說道:“公瑾是不知道,剛剛我們遇見的乃是我們三兄弟的老師。”
年輕男子仰聲大笑道:“哈哈哈哈!伯符休要開玩笑!當年在舒城,孫伯父為你們兄弟請過多少老師,哪個不都是被你們兄弟給折騰走了,現在你卻要告訴我,你怕一個老師怕得要死?莫非你不是孫伯符,而是孫家二公子孫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