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過猶不及(2 / 2)

林宇峰強忍了一會兒,終於說:“你別哭了。哭什麼呢又不是第一次。一個女人晚上哭不是好兆頭。快睡覺吧。”

“睡你的頭,你爽夠了還管我的感受啊?我看你現在就是拿我當性奴使用。用過了就抹布一樣丟到一邊了。”陳冰在黑暗裏啜泣著,憑著衝動說一些傷感情的刺激話。

林宇峰本想發火。可慮及才水乳交融的纏綿過,怎麼可以反麵就無情呢。那不更坐實了陳冰的職責嗎。

這樣想著林宇峰隻好又翻過身子,把抽泣著的陳冰摟在懷裏。撫摸她光滑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剛才的床戲,兩人誰都沒有提出要采取安全措施。仿佛有那個東西會減少很多快樂一樣。林宇峰隻想在揉搓中獲得某種壓力的釋放。而陳冰則隻願意在欲望的婉轉低回裏,忘掉一切不安和痛苦。

窗外的夜雨依然滴答滴答,在不間斷地灑向人間,滋潤萬物。這樣的雨夜總是和某種靜謐和安然聯係在一起的。是給所有的旅人和戀人放鬆疲憊身心用的。

可是抱著陳冰汗津津的身體,林宇峰卻感到是無望。這負麵的情緒就像是一條滑膩的美麗的毒蛇,遊走在他的靈與肉中。

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此刻就懸在林宇峰的心頭上。萬丈雄心一遇到石榴裙就是換做了兒女情長。隻能說這事情的引子,不是別的,是那種不顧後果的救命恩情。

難道林宇峰對陳冰的判斷是錯誤的?那是什麼人對自己的爺爺下了手呢?總不可能就是個偶然的突發事件吧。林宇峰不相信什麼偶然。

不是陳冰或者他的父親一群人,那背後的黑手會是什麼人呢。林宇峰不願意和黎曼聯係起來。此時此刻他抱著另一個女人,再去想李曼,那是一種可恥的行為。

林宇峰像哄孩子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這個女人。他們之間的床戲和諧而美好,那潮頭透浪尖的一次飛躍基本都是同步而來。這成了兩人之間釋放壓力尋找心靈依靠的最佳方式。但是,這種方式是可怕的。雖然這不能和毒品那般,一吸上就會上癮得無法自拔,它給人的愉快也是短暫的。即便短暫,也好過沒有。短暫的隻是一個痛楚的發力點,能讓人忘記苦痛,享受片刻的乘風破浪的逍遙。

林宇峰忽然想起日本電影《失樂園》和《挪威的森林》。那種追求禁忌殉情帶來的美感的方式,是含蓄的中國人所不具備,也不敢想象的。尤其是他,本來把人生的榮譽看的比性命還金貴,可命運偏偏給他的是相反的東西。由此,林宇峰甚至懊悔自己的感情空白。他應該在退伍後回校複讀那時,就找一個女朋友。憑借自己鎮住武警中尉的槍法,那時候對低年級的小師妹,他是可以達到挑誰就是誰的。

那時的林宇峰卻是個清高的人。他認為自己深邃的思想,不是那些咋咋呼呼的小學妹能理解的。

其實現在想來,大學時代才是談戀愛的最佳時刻。因為人一旦走上社會,那麵對的各種壓力和算計就太多了,相比而言,大學裏人還是比較單純些的。而陳冰會暗戀自己,林宇峰當時也是絕對都想不到。

還有個問題,林宇峰不敢想,也不願意想。他從陳冰手裏借到的幾萬塊錢會不會是賭資呢~?

陳冰已經在林宇峰的撫摸下睡著了,發出滿足和悠長的呼吸聲。林宇峰俯過身來,把陳冰光溜溜的肉體緊緊抱住......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有一種苦痛是無以言說。它隻能刻在心裏。就如林宇峰懷中的女人,離著他如此之近,而又如此遙遠。

第二天一早醒來,在旅館裏吃了一點簡單早餐之後。陳冰就態度幹脆地退了房間,兩個人開上車子,在細雨裏繼續西行。

出了麗江古城,便是雄偉的滇西大山。一路林木蔥蘢,雨中的大地在霧靄之中一片水嫩青綠,美麗而自然。

“再往西走就是就是著名的香格裏拉了。那裏還有著名的玉龍雪山,是個美不勝收的地方。遠離塵囂回歸天然,說得就是那裏。”一路開車,陳冰一路介紹道。

林宇峰對於什麼香格裏拉沒有什麼興趣,他的心在是非正邪的選擇裏徘徊煎熬。而且,從昨晚的那一次和諧床戲之後,令他甚至猶如中了美人計一般,越來越看陳冰越覺得喜歡了。

一個男人同時被幾個女人喜歡,別人會羨慕甚至嫉妒地說,這個人豔福不淺。可是對於身在其中的當事者,感覺往往不是這樣美妙的。就像是沒吃過糖的人,頭一次吃糖有可能被甜哭了,可是叫他每天都泡在糖堆裏,他就會逐漸受不了。

凡事不能過,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