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首長,你好。好久不見了。”
電話一通,林宇峰就迫不及待地說。但不能不說,此時的他心情很低落。說話的口氣也是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一樣。。
“哎呀,是你啊小林。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的那頭,簡愛國的情緒倒是蠻高的。對於林宇峰的這個電話,簡愛國貌似顯得很意外。以前的情況不好說了,說起來兩個人都顯得尷尬。
“是這樣,首長。我是有些情況想向你作個彙報。您現在說話方便吧?”林宇峰說著話,把麵前的酒杯推開,端過涼茶來喝了一大口。
周末的時候,同事基本是不見蹤影的。於是這間宿舍裏,就成了林宇峰一個人的天下。
最近一段時間,抽煙喝酒全套的本事林宇峰都學會了。他也逐漸懂得了喝酒的好處。雖說有酒入愁腸愁更愁的俗語,但是起碼在醉酒的時候還是很好過的。這個時候,人輕飄飄的舒服極了,什麼憂愁煩惱都可以拋到九霄雲外。至於再想起來,那是第二天的事兒。
“沒事,我方便。你說吧。”簡愛國口氣很隨和地答道。
“首長,說這件事之前。我要先向你做個檢討。以前你拍我到南方去執行任務,我沒有完成好。現在我回來上班了,還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十分懊悔。”
“什麼事啊,你別顧慮,直說就好。”簡愛國很親切地說。
林宇峰先把這些鋪墊的話說清楚,才展開正題:“是這樣。我回家的時候,在山南省城火車站,很偶然地遇到了陳冰。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膽子大的敢跑到這裏來了。”
“當時,我很想勸她去公安局自首。就先臨時給她找了一個地方住。結果勸了幾次之後,她思想頑固,就是不肯。為此我們倆還大吵了一次。後來我覺得已經仁至義盡了,就報了警。不成想,當我和警察上門抓她的時候。她卻早跑了。”
“我這個人,咳,咳,首長也知道了,是個在個人情感上經受不住考驗的人。本來我應該在看到陳冰第一眼的時候,就該把她扭送到公安局。可是,我當時的想法是,讓她自己去自首,在量刑的時候總會輕一些。畢竟我和她有過情分。一下做不到大義滅親。我想,我這些小心思也難逃首長的洞鑒。”
“嗯,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你的做法,無疑是十分不妥當的。在國法和私情麵前,孰重孰輕,你是學法律的,應該了解的更清楚。”簡愛國把話說到這裏,是在明顯的責備了。
林宇峰雖然有些醺醺的,但是頭腦還很清醒。他知道簡愛國作為一個公安局長,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無疑是應該的,也是正確的。林宇峰隻好第二次向簡愛國檢討,自己的意誌不夠堅定。
“首長,我不知道沐局長是否把我搭救人質的事通報給您了?您別誤會,我提這個沒有一點要表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因為這件事兒正好發生在省城最繁華的步行街上,導致了媒體連續跟蹤報道。您知道,像我這種為警方執行過臥底任務的人,是需要隱姓埋名的。可是卻因為偶然事件被曝光了。”
“你救人的事兒,沐局長倒是打電話和我說過。但是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這無疑是你應該做的。而且你也已經做了好多次。在這個方麵,你的表現是無可挑剔的。也說明你是一個品質良好的人。”
簡愛國的表揚,在林宇峰聽來是帶了勉強的。如果按照平常的邏輯,林宇峰多次的搭救人質,他是應該立功受獎的。如果按照部隊的規定,單是在深圳嘉華酒店搭救李瀟,林宇峰的表現就夠得上評一個一等功。
林宇峰這個人對這些看得並不重,他當時能挺身而出,是因為他有這個本事。再說,李瀟也是他喜歡的小妹妹。既然,他能在公交車上從惡徒手裏救了她,那就更沒有理由不送佛送到西了。
“首長,我要說的是,就因為這個報道事件,我們一家人都被人盯上了。大概十天之前,我的爺爺,一個在鐵路工廠工作了一輩子的老工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捅了一刀。並因此在醫院摘除了一個腎髒。這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啊?”
林宇峰的這一問,一下就引起了簡愛國的警惕。他立刻開口詢問道:“小林,你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你爺爺目前的情況怎麼樣?”
林宇峰爺爺受傷害的情況,簡愛國肯定是心有戚戚焉。在這個問題上,作為當初啟用林宇峰臥底的拍板者,簡愛國的心裏是有所愧疚的。無論如何,這種跡象說明,林爺爺的遇刺和他的孫子當臥底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