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想到,敖纓早在回徽州的途中便已部署安排下去,從後方包抄,斷了他的後路。徽州大軍又從正麵進攻,前後夾擊。
然而在知道徽州大軍來攻時,魏景辰都沒有如此憤怒。
最讓他憤怒的,是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屈居他身下。她寧願死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更不會做可以威脅到徽州三軍的俘虜。
魏景辰暴怒,俯下頭抵著敖纓的鼻尖,咫尺相隔,呼出的氣息涼薄無情,幽幽道:“你又想騙我,來拖延時間是麼?”
“信不信……”
敖纓話還沒說完,冷不防瞠了瞠眼。
下一刻,魏景辰竟直接噙住了她的唇。
開始吻她。
在敖纓對魏景辰的認知裏,他從來不會吻任何一個女人的唇,因為他沒有真心。
可是現在他在幹什麼?
他竟輾轉欺壓在敖纓的唇上,伸出舌尖去探她的齒關,想要叩門而入。
他吻得有些狂亂,咬得敖纓雙唇麻木。她下意識緊咬著牙關,無論如何不讓他探入半分。
敖纓用力地往一邊偏開頭,眼裏恨意發紅。魏景辰手裏掌著她的後腦,狠狠欺壓。
他沒想過,這一吻下去,竟有些叫他難以自持。
他喜歡她唇上柔軟的觸感,喜歡她呼吸間芬芳濕潤的氣息。
魏景辰沒有耐心,敖纓越是緊咬著,他便越是要探入到裏麵去。
後來他手上用力地捏著她的下顎,仿佛要捏碎她一般,終於迫使她張口,他再俯頭,舌頭掃過她貝齒,一路探尋索取。
那氣息讓敖纓厭惡,她毫不客氣地用力咬傷了魏景辰的舌頭。
頓時濃濃的血腥氣在味蕾裏蔓延開。
可是魏景辰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越發執迷。
直到敖纓身體輕輕抽搐,她連反抗都不能。力氣一絲絲被抽離,她望著這魏營的營帳,有些恍惚。
魏景辰察覺到不對,主動離開她的唇。
那蒼白的唇上,因為他的掠奪,終於有了絲絲嫣然的紅潤。
然而下一刻,敖纓喉頭一翻滾,便有一股殷紅的血流從她嘴裏湧出來。
血的顏色很深,襯得她膚色白得滲人。
魏景辰眼神一變,敖纓望著他像個勝利者一樣笑得肆無忌憚。
敖纓張了張口,口唇裏均是血色,道:“魏景辰,你還敢要我嗎?”
“你、這、女、人!”魏景辰咬牙切齒,雙目赤紅。
外頭火光大振,魏景辰也絲毫顧不上。
敖纓以為他會趁著這個時候,再狠狠折磨她一回,就算得不到她的人,或許還可以挑斷她的手筋足筋,還可以從她身上剜下幾塊肉來。
就算不能讓她心頭痛不欲生,也要讓她嚐嚐極致的皮肉之苦。
然而,都沒有。
魏景辰望著她嘴角的汙血,忽而像拎起一塊破布一樣,把她揪起在眼前,瞪著赤紅的眼惡狠狠地問她:“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