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辰沉步走過來,毫不猶豫,一把撕開了敖纓的衣襟。
衣襟下的皮膚十分瑩潤細膩,泛著潔白的光澤。可那胸前纏著的裹胸布,狠狠刺激著魏景辰的眼球。
魏景辰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來扯開她的裹胸布,道:“為何不願與我在一起?你若一開始與我在一起,你便是大魏的皇後!你卻要把如此殊榮拱手讓給別人?”
敖纓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誰稀罕做你的皇後!魏景辰,你為什麼想與我在一起,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嗎,你就隻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嗬,我敖纓是傻子嗎,難道要乖乖讓你設計毀我清白,做一個你的傀儡皇後?
“你若真心隻是想與我在一起,你若光明磊落地與我相識相知,興許我還沒有那麼厭惡你,憎恨你。可是如今,我隻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下地獄!我後悔那日在山上沒能一箭射死你!”
敖纓對他低吼著,眼裏的憤怒和仇恨不言而喻,叫魏景辰看得清清楚楚。
魏景辰手上的動作一頓。
如若現在,他有了幾分真心,隻是想要與她在一起,還會晚嗎?
這個念頭突如其來,從腦海中冒出。隻叫魏景辰自己覺得可笑。
他不需要真心那種東西,他隻知道隻要是他看上的,那便弄到手上來就可以了。
可是這個女人,狡猾至斯,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魏景辰笑,半張臉上的疤痕在他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可怖。他道:“你恨我就對了,被自己最憎恨厭惡的人要走了身子,那樣才有趣。你便更加痛不欲生了吧。”
說罷,手上撕拉一聲,敖纓隻覺胸口一涼。
魏景辰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等我玩膩了,外麵還有無數男人等著分一杯羹,我就不信你不開口求饒。”
敖纓沒有叫,也沒有掙紮,她躺在魏景辰枕上,青絲潑墨,眉眼如畫,隻是望著他,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魏景辰下意識的心裏一凜。
敖纓笑道:“我服毒了你知道嗎?下身塞了劇毒,你大可以不管不顧,大不了我們倆一起死。死前能拉個墊背的,我也值當了啊。”
外頭火光一閃一耀,魏兵來來回回地巡邏。
忽而一記火光衝天,仿佛照亮了半個夜空。
魏兵大聲吼道:“後營著火了!”
原本還井然有序的魏營裏,頓時就有些慌亂。
外麵魏將來請示應該怎麼辦,彼時魏景辰正沉沉壓在敖纓身上與她對峙著,聞言震怒道:“派人去滅火!”
隨著遠處漸近,並從四麵圍攏來的殺喊聲起,終於打破了這個雪夜裏的寧靜。
敖纓朝他笑靨如花:“怎麼的,魏景辰你怕了嗎?”
這個女人的模樣近在眼前,如此清晰,皮膚下有她脈搏的跳動,也如此真實。
魏景辰見她燈火下的麵色,白得幾乎透明。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或許她沒有想過掙紮,從決定要來的那一刻,便沒打算自己能夠活著回去。
這三天時間裏魏景辰知道敖纓可能會做一番部署,他魏營裏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到時若以她做俘虜,徽州必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拿不下徽州,他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