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撇開眼不去看,很快敖翌便穿戴整齊,一副清爽的樣子。
他回頭來看敖纓,敖纓接觸到他的視線,覺得莫名羞澀,拉起衾被就蒙在了被窩裏。
可是被窩裏滿是他留給自己的氣息,她動了動雙腿還十分滑膩,頓時就臉紅心跳起來。
隨後她便聽到了敖翌開門的聲音。
扶渠還真是不死心啊,隔一會兒來敲一次門,隔一會兒再來敲一次。
而這一次,敖翌剛一打開門,便看見扶渠站在外麵,正伸手要往門扉上敲的樣子。
扶渠霎時囫圇睜圓了眼,道:“二少爺守了小姐一整晚麼?”
昨晚本應該是扶渠守著的,但敖翌說他來守,她便先回房去休息了。但扶渠也知道,敖翌事務繁忙,可能天不亮或者很早就應該離開了才對呀。
扶渠不放心,所以才頻繁來敲門。眼下時辰也不早了,她想著敖纓若是再不應她,就先去稟告夫人。
結果她先看到從裏麵出來的居然是敖翌。
扶渠又往房裏瞧了瞧,依稀看見敖纓裹著被子還睡在榻上,便又道:“小姐還沒起麼?”
敖翌淡淡吩咐道:“小姐昨夜排了汗,去準備浴湯給她沐浴。”
扶渠應下,趕緊出去準備了。
躲在被窩裏的敖纓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想著他三兩句話便替自己解了圍,又羞又覺得心裏悸動。
真要是讓扶渠進來看見她現在這副樣子,她還沒那個臉……
敖翌站在門口,低沉磁性的聲音對她道了一句:“不用怕,一會兒洗澡水準備好了,你支開扶渠,自己洗好便沒事了。”
敖纓朝裏側躺著,背對著敖翌,隨口悶聲道了一句:“你說得倒輕鬆。也不看看是誰弄成這個樣子的……”
敖翌斜挑了挑眉,側身看她道:“是我弄的,要我幫你洗嗎?”
敖纓心裏一顫,忙又道:“不用,我自己會洗,你,先回去吧。”
敖纓等了一會兒,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合上了滿室寂靜。
敖纓一直緊著的呼吸一鬆,輕輕籲了一口氣,才轉過身,看見敖翌已經離開了。
眼下這房裏,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想起之前的種種,她與敖翌肌膚相貼,做著人世間最親密的男女之間所做的事,敖纓胸口便劇烈起伏,想起他碰過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掌熨帖在她身上的熱度,還有他的吻,他的身軀……
敖纓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身上被他碰過吻過的地方,殘留著他的氣息,一陣陣散發著灼燙的熱度。
她竟然,竟然和敖翌……
敖纓腦袋裏還是一片漿糊,事後越想越心悸,越想越慌亂。
身下還留有他的東西,雖然沒徹底進去,可她也嚐試著容納了他兩分。到現在還有一絲隱隱的痛,以及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突然被侵入,盡管入得很淺,還是讓她感覺到兩分很不適的異樣感。
她這樣,算是與敖翌有了肌膚之親,算是成了他的人了嗎?
她其實想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