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揉著發緊發疼的眉心緩了緩,才終於察覺到不對。
怎麼敖纓是站著的而她自個是躺著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
“不是喝了你給的茶是嗎?”敖纓輕聲慢語地像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你在那茶裏下了藥,想等我發作以後,便把我帶到這裏來。再過一會兒魏景辰就會過來了,到時等水到渠成以後,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威遠侯聯姻了。”
茹兒極力瞠大了眼,臉色煞白。
敖纓彎身下去,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眼角,溫柔道:“這麼驚訝做什麼。人在做天在看,早晚一日會遭報應的。這不,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你這麼想進宮,但你隻是一個庶女,哪有資格進宮。就算是進宮了,也得不到魏景辰的重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後來你就想啊,得想到一個可靠的辦法,讓你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你給魏景辰獻計,設計讓他先得到了我的清白,再聯姻就容易得多了是不是?
“你知我的性子。若給了身子,便覺得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你早知魏景辰並不喜歡我,我進宮後等過了兩年,你再進宮,便能一朝蒙獲聖寵。”
“所以,今天晚上這一出,就是你拿我去換你將來錦繡前程之路的籌碼。茹兒,我都說對了麼?”
茹兒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喝下那杯藥茶的人不是敖纓,而是她自己。
她的茶被敖纓給掉包了!原來敖纓早就發現了!
“你、你……”茹兒話都說不連貫。隻是敖纓怎麼會知道這些?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麼!
這一輩子,敖纓勝過魏景辰和茹兒最大的一點優勢是,她這是重來的第二次,但魏景辰和茹兒不知道。
敖纓極淡地笑了笑,聲音冷冽:“你慣來喜歡踩著別人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隻可惜,這次你可能要嚐點苦頭了。”
茹兒害怕得雙唇發顫,沒有一絲血色。她張口便要出聲大喊。
敖纓卻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紊然不亂地解開她的裙帶,扯下她的裙角捏成一團便塞進她的嘴裏。
茹兒縱使再中了藥,也清醒了兩分。她連忙揮舞著雙手去掙紮,可她怎麼是敖纓的對手,掙紮兩下就弱了去。
敖纓輕易擒著她的雙手細腕兒,如前世一般,扯下茹兒頭上的發帶,便毫不拖泥帶水地把她的手綁在了雕花床柱子上。
隻不過前世是茹兒來綁她,而今生卻是她綁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