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扭著身掙紮,可她越掙紮,手腕上的發帶就會越收緊打成一個死結。
那是前世她用來綁俘虜時所用的手法。
敖纓一邊做著這些,一邊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抵就是這樣。你若不害我,我自然不會害你。可你既然要害我,我能讓你活得舒坦?
“你原想讓我聲名狼藉,我便也讓你嚐嚐人人唾罵、殘花敗柳的滋味。
“等魏景辰來了,你不是很喜歡他嗎,趁著機會難得,你們倆好好過上一夜。
“不然等明天天亮以後,他發現跟他上床的人是你以後,指不定對你有多嫌棄。你不過是個庶女,他也完全可以把你像扔一隻破鞋一樣給扔掉。往後你還想寵冠六宮,隻怕是癡人說夢。”
敖纓開始層層脫掉茹兒的衣裙,茹兒死死瞪著敖纓,無聲淚流。
脫到最後一層,茹兒已渾身顫抖。
敖纓看了看她,沒有溫度的手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求我麼,求我放過你?”
茹兒說不出話,隻能含淚向她猛點頭。
可惜下一刻,茹兒感覺胸口一涼。渾身已被敖纓剝個幹淨,不著一物。
敖纓手指捏著茹兒的下巴,道:“我也曾求過你啊,求你放過我的治兒。可那時你怎麼說的?你說我死不足惜,隻可憐了這大胖小子,投錯了胎。你既欺我自此,今晚,就好好享受這福分吧。”
說罷,她甩開了茹兒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從方才進門之時算起,太監去到正殿那邊傳話,魏景辰應該快要過來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魏景辰一進來如果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茹兒,可能不那麼有興致繼續下去。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場嗎,還平白惹了一身騷。
所以說什麼也不能敗了魏景辰的興。就算要發現他也隻能是最後一個發現。
敖纓移步到牆邊,把這偏殿裏的所有紗燈燭火都吹滅。
頓時偏殿裏陷入了一片漆黑。
外麵的太監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沒聽到裏麵有什麼動靜,又想著這個時候皇上應該快到了,他們才不會進去壞了好事。
正這樣想時,那林間小道上,便有宮人走在前麵掌燈。走在後麵的人挺身闊步、衣袂扶風,一臉冷酷。
魏景辰來了。
敖纓摸清楚了這偏殿,帷幕後麵有一扇窗,正好可以讓她脫身。
臨走前她還不忘對茹兒道:“你會告訴他你不是我麼?若要讓他知道了,隻會認為你苦心積慮隻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床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遠都沒機會進宮了。你若讓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現在也還是個侯府堂小姐,他要給兩分薄麵的。”
茹兒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淚橫流。
敖纓把她推至如此境地,三言兩語道明了厲害關係,本來還在費盡力氣掙紮的她,慢慢就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