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失控就好!

老實說,看著她一臉木然的表情,他反而覺得心裏堵得慌。

他看著她,身形不動。

池默則仿若老僧入定般,麵無表情木木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兩眼無神,好似盯著虛空中的某一個點,眼神飄忽,虛無縹緲。象一個無依的遊魂。

“慕總,”看著他與這位保潔都不動,隻這般站著。關上閥門後趕過來的另一位年長些的汪助理,實在忍不住朝他恭敬言道:“你要不要先去換身幹衣裳?不然,怕是要著涼的。”

慕總全身濕淋淋的,現在雖隻是初秋,但這會已是天光漸灰的黃昏,涼風習習,氣溫已經降低下來。他擔心慕亦寒長時間的穿著透濕的衣服,會生病。

慕亦寒依然是隨意的擺擺手。

他目不斜視,專注的看著池默,眸光深沉。

半晌後他淡聲開口:“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池默毫無反應。

他望著她,表情平靜,低低接道:“你得將欠我的債給還清了,才能離開。”

聞聲,池默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波動。

她看向他,臉上有驚疑,更有著清晰可見的嫌惡與厭倦之色。

慕亦寒定定的凝視她,神態認真。

可她什麼也沒問,神情恢複漠然,淡淡的撇開頭。

“等你還清欠債,從此往後,你與慕家便再無瓜葛。你愛去哪去哪,沒有人會再幹涉你。”他語聲沉沉,表情也變回一貫的冷然。淡眼瞧著她。

池默不吭聲,也不看他。

慕亦寒朝著同樣呆立在一旁,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形容無比窘迫的那一位總助淡聲言道:“有勞與李總知會一聲,今晚的餐會我們就不去了。改天再約時間,我做東,大家聚一聚。”

說罷,也不顧這位總助張口欲言的神情。朝身側年長的汪助理指示道:“帶她去吃飯。”

他說著看了看手上的表,利落道:“八點機場會合。”

語畢,他對另一旁的陳助理說道:“我們走。”

說罷,折身,長腿一邁,率先徑自朝自己的車走去。看到迎上前來的李總一眾人,他麵色平淡沒有說話,隻微頷首,便在眾人訝然的視線中,朝著先前便打開的車門坐進了後座。

陳助理跟了他幾年,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性。當即乖覺的替他關上了門。阻絕了對方欲要開口問詢的意圖。

迅捷的繞到駕駛座,一坐進去便啟動了車子。將一眾人的疑惑,留給了那位已趕過來的總助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