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驚異的是,慕總竟然毫不躲閃,任憑那女保潔肆意撒潑。。。
按理,就他們所見,這兩人在體能上的懸殊可不是一星半點。於女人來說,男人在體能上本就具有先天的優勢。
更甭論是身形高挺健碩的慕總,與眼前這病懨懨,瘦仃仃,弱不勝衣貌似風吹就要倒的怪異女子。不誇張的說,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差異。。
顯然,慕總是有意為之,帶著明顯默許與容忍的意思。
慕亦寒的兩個助理卻是即時相視一眼後,當下一個馬上向他們這邊跑過來,另一個已反應靈醒的疾步跑去草坪邊關閥門。
職責所在,慕總是他倆的老板,他二人可是不能任人這般冒犯自家老板。
“喂,你這是要幹嘛!住手,趕快給我住手!喂喂,說你呢!你聽到了沒?趕緊的住手!”見狀,對方一位總助在自家波士的眼色下,急赤白臉的快步跟在後頭,邊跑邊朝池默厲聲喝斥道。
池默漲紅著臉,劇烈的喘息。在他們跑至她身邊前,她無力的放下了手頭的水管。
“誒,你怎麼回事啊你?啊!”對方的總助頗是惱火的推搡著池默,疾言厲色的喝斥道:“發什麼瘋呢!”
他用的力不小,池默被他推得身形一晃,險些摔倒。搖晃間,形容甚是狼狽。
那總助繃著臉,還待要再伸手拽她,卻即刻間感受到一股銳利迫人的眸光。他抬眼正好對上慕亦寒冷沉的臉。
這個渾身自頭發絲都淌著水的男人,站姿筆挺,神情不變。絲毫未見不堪。此刻,他正對著他麵沉如水,用一種冷涼到凜冽的眸光看著他。
慕亦寒眼裏的冷意,讓這位總助頓時傻眼。他尷尬又著窘,下意識就放下了按住池默肩膀的手。
“慕總!”他訕訕然,口氣訥訥的:“我,我,”他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慕亦寒這般眸光沉沉的瞥著他,讓他倍感壓力,倍感惶惑。也讓他倍感冤枉。。
顯然,他這是淌到渾水了。。。
如此看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對這位慕總來說,著實不是可以任人隨意輕怠的人。
誒,隻剛才那種情況,人自個的助理都動了,他們身為東道主於情於理,不能不吱聲啊!便是看出慕亦寒對這位女保潔有些個不同,但既然是在他們公司的地界上,無論如何,他們自當要擺出個態度來。
嗐,瞧瞧他這冤屈,還真沒地說理去。。
由此,他原本想要勸說慕亦寒,趕緊去換身幹衣服的話語,也咽回了喉間。這位慕總明擺著是個極其強勢,自有主見的人,此時,他還是不要上趕著找不自在了。。
這時,慕亦寒擺了擺手,拒絕了一旁的陳助理遞過來,欲讓他擦擦臉的手帕。他轉開眼,望向情緒已自剛才的激動中萎頓下來,呆立怔然的池默。他的眸光變得複雜而隱晦。